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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府折腾了一夜,辅国大将军府自然也一夜未休,魏之文看见路晼晚手中信物自是对她深信不疑,为了魏娉婷他这几日已是心力交瘁可又毫无头绪。

魏之文虽是个粗人,办事却极利落,路晼晚刚走他便派了府上仆役各部手下,先是将魏府后院封了,又下令翻遍京师也要将那姓黄的医士挖出来。

若不是路晼路提起督察院御史送来的女子,魏之文险些忘了魏府还有此人。自先帝去后,都察院上下如同虚设,御史章闵霖势渐力薄,有心拉拢魏之文,见他未娶妻纳妾,所以送了此女示好,听闻此女能歌擅舞风情万千乃京中名伎。可魏之文为人不喜骄奢淫色只心系沙场,却也不好剥了御史面子,再者一个大活人也不好丢了送了,只得养在府上,衣食不缺,却也从不沾染。

魏之文想起前事气愤万分,章闵霖这个老奸巨猾,表面示好实则安插眼线,真是心思歹毒。边想着,大步流星来至后院,寻得那女子住的屋子上前将门一脚踢开。

只听到一声断木劈裂,吓得那女子肃立起身,见来人是魏之文,未来得及放下手中针线,忙行礼道:“若雨见过将军”,俨然一副弱柳扶风之姿,温情风韵,叫人痴醉。

“休要矫情,我问你,可是你泄露了魏府私事,害舒贵妃受人诬陷!”魏之文却不理她,上前死死擒住住其腕子,怒声质问道。

“小女子自来到将军府至今,连人都认不全,更别说是事了。”说着因被禁锢的手腕吃痛,欲要挣脱却不敢反驳只诺诺道:“将军快快松手,我手上的针线握不住了别误伤了将军”。

魏之文这一握力道用了十分,见那女子言辞恳切不似说谎,显然是不知发生了何事。才松开手道:“我问你,章闵霖将你送来,是否指使你做什么?”

“是”,柳若雨毫不掩饰答道“章闵霖叫我窥探将军府一切风吹草动”。

“那舒贵妃之事还敢说不是你”!

“我恨那章闵霖还来不及,又怎会认他驱使替他卖命,我早以将军不让近身,探不得任何消息为由回绝了章闵霖,而事实也是这般。”

“那你为何不早说”?

“今日是我与将军第二次谋面,将军以为我有何机会表明”?

“是,也是,此时发生在军中,府上老人都未知,更何况是你,是本将鲁莽了”,魏之文自言自语道,说着撒开紧握住柳若雨的手腕。

柳若雨被放开瞬间如起死回生般方才喘息换气,却并未因方才魏之文冒犯不满,怯怯试探问道:“将军发生了何事?贵妃她怎么了?”说完深觉不妥低下头去:“若雨唐突了,不该过问,将军赎罪”。

“无妨,我因急寻一人心怀错乱,才误会了你,此时与你无关,你早些歇息吧”,说罢转身欲走。

“不知将军有无线索,若寻得是风月场之人,将军只管吩咐若雨愿意帮忙,若是别的,那我.....我也无法了”,柳若雨追上前去言辞恳切道。

魏之文听后思量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复念道:“风月场”?

“多谢你提醒,只是你一个女子,怎可叫你冒险,我自有法子”。

那黄忠是行迹诡秘之人,虽有妻儿老小却从不在家总就留,便是与洛嫣嫣来往密切,也是经多方传信互通才能寻得到他,此人是酒靡好色之徒,贪财如命无德无行,否则也不会被逐出师门,通身的医术走了歪门左道。

魏之文手下打探到,黄忠前不久刚替花满楼新立的魁首赎了身,近日一直与那女子在城外刚置办的宅子厮混

果真天蒙蒙亮时在城外将黄忠抢了回来。

据手下报,那黄医士在京中的宅子被一群黑衣人屠了门,家眷侍俾全部毙命。来止城外,是他们击退黑衣人才捡了他一条性命将他带回。

那黄忠极油滑,被带到辅国大将军府还未等审问,便招了些无关紧要收钱办事的买卖,魏之文用尽法子利诱威胁,又供出七八年前络氏跟他要过怀男的方子,打了一番又招出了络氏陷害路晼晚落水一事,魏之文见此事有关路晼晚便叫人记了下来,此后便再也问不出什么。

路晼晚中午时分才醒,臂痛稍减,人也精神不少,暮墨卿早起便带着楚天阔去了东厂,见枕边留一令牌不知作何用,此时嬿归进来帮她换好药说:“督主走前吩咐,公主醒后若想出去便可拿着枕边令牌去找彦大人”。蝉止进来手中拿一信件:“公主,这是大将军府送来的”。“他们可寻着了那个医士了”?路晼晚问,“听说是寻着了,可那人的嘴怎么都翘不开,信使说,公主见了信便知道了”。

看完书信,路晼晚即可准备停当,喊过蝉止道:“蝉止,你将这信去送给吴妈,别叫右相府察觉。”

见到彦祁玉,路晼晼细细的看清了他的模样,因昨夜实在顾不得其他只记得是一个俊俏男子,却不曾想模样这般柔美,气度清雅身段轻俏,当真是个尤物。彦祁玉见她抱拳盈盈一拜:“公主殿下”。

“彦大人不必客气,我还没谢你又岂敢先受你一拜”路晼晚话语清脆道。

“公主好随和,难怪督主如此上心”。彦祁玉赞道。

彦祁玉听了来历,便着手下人说:“去辅国将军府传公主口信,让魏将军带着人去西华门北仓地牢。

那北仓地牢如路晼晚想的一般,果真阴冷之地,进门是置一简单案堂,铁索镣钩各式路晼晚都认不清的刑具挂了满壁,叫人看了胆战心惊,堂前架半人高的火盆,猩红色火苗滋滋作响,偶然砰出一颗火星子,那声音听着烫人,环顾四下黑暗中仿佛有一深长廊,路晼路朝那望去,彦祁玉见笑道:“那头是尸房,公主可要参观一下”?

路晼晚缩缩脖子道:“算了吧,我怕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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