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文亦鸢所居春韵殿已四下无声,熄灯入眠。值守的宫人被南凤手中弹出的飞针穿颈迷晕。
“你是何人,来人啊,有刺.....”,宫人倒下一声闷响,不想惊醒了浅睡的文亦鸢,见榻边一黑衣人影闪过,未等人喊出声来,已被北玳以迅雷之速一掌砍晕。
如软藤一般不省人事的文亦鸢被携着带出宫去。晼晚特意等宫门下钥,人畜无声后才叫人动手,自己等在宫门外马车上。北玳,南凤两位翻进宫墙之时,西啸也已带了人绑了几个宫人往东厂送去,皇宫以西不远处文家,太傅文瑛葛也将在天亮后看到东麟消无声息方在枕边的消息。
北玳轻功天下无双,却在放下文亦鸢之时做出轻喘之状,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看那样子十分难受,路晼晚见了忙关怀道:“可是白日里烈日下站久了中了热伤风”
北玳不想受督主宠爱,万人之上的路晼晚竟这般平易近人,想起她白日里见他们久站之善举,心中感激,一度脸上步红垂首不语,一旁楚天阔见他笑道:“北玳大人这闻不得脂粉香气的毛病近些年越发重了”
“属下叫公主见笑了,这贵妃,这贵妃不知道焚这么多香做什么.....”说着挠头腼腆笑着。
“你对香味过敏为何不早说,我就不叫你去搬贵妃了”,路晼晚歉意道,继而又好奇问道:“那你是怎么受得了彦祁玉的,他可比贵妃还香呢”.....说着四人窃窃笑起,正玩笑着楚天阔突然抬手示意,警觉地听着不远处动静:“公主休动,有车马声音逼近”,说着将路晼晚扶上车去,与北玳,南凤三人守住马车,手握刀柄准备迎战......
那车马铃声在夜色中显得清脆空灵,直到近得连不曾习武的路晼晚都能听见马蹄子踢踏声响,楚天阔辩出马车样式,悄声对车内路晼晚道:“公主,是南郊的车”。
夜浓暮重,几人隐在黑影中本不易被察觉,可此时文亦鸢却渐渐有转醒之状,因怕东厂高手不慎重伤文亦鸢,弄巧成拙,路晼晚曾嘱咐北玳,南凤二人下手轻些,因此北玳那一掌下去,只用了两分气力。路晼晚见状,忙拿出匕首抵到文亦鸢颈上,以目威胁其不要出声,可文亦鸢不知是昏沉不清还是做好鱼死网破之心,也不管那刀离自己毫厘之距,大喊一声救命,响彻夜色街道。
一声尖叫,惊的路晼晚忙拿绢子塞进文亦鸢嘴里。敬虞长公主在车内听到声响,忙命马夫停下。
车外楚天阔三人见状相视一看,欲要动手却被路晼晚制止。
见事情即将败露,路晼晚只得掀帘下车去,回首看一眼车内,给众人使一眼神,南凤会意,指尖微微一弹,将一细针隔帘传进了文亦鸢颈上,无人察觉。
路晼晚来至敬虞长公主马车前,跪下叩拜道:“华阳,给姑母请安”。
敬虞长公主听闻是路晼晚,也掀帘下车,瞄望一眼,瞧她身边人是暮墨卿心腹之人,还有其手下两位东厂高手。
“华阳?你这是做什么?露重地凉的先起身再说吧”。说罢上前去扶。
路晼晚并不起身,跪地摇了摇头,瞧了一眼敬虞长公主身边车夫。敬虞长公主见状说道:“这是我的心腹,你大可放心”。
“路晼晚先请敬虞长公主赎罪,督主查出姜太后有意扶持俪贵妃为中宫,被姜太施计下毒,如今生死攸关。所以晼晚今夜绑了俪贵妃,想逼姜太后交出解药”。
“你这孩子,做事也太莽撞了些,东厂与朝廷的事,你也敢插手”?敬虞长公主责怪道,脸上却毫无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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