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当年在战场上我替堂哥挡箭的时候可没有像您现在这样犹豫啊,您一定要为我的凤姐儿主持公道啊,我可就这一个孙女啊!”
太夫人正要回斛老太爷的话,就有丫鬟通报大姑娘来了。
斛老太爷一抹眼泪,瞪眼道:“来的正好!”
帘子掀起,闵熹不紧不慢的进门,余光看了下四周,太夫人和斛老太爷坐在上首,沈氏拉着一个妇人的手低声安慰着,想来应该是闵凤的母亲萧氏,姜氏、汪氏在一旁坐着。
闵熹低头上前一一行礼。
太夫人和斛老太爷并没有叫起。
闵熹飞眼看了下上首,太夫人不时看一眼斛老太爷,皱眉嫌弃。
她就知道她猜对了,太夫人应该是不会惩罚太重的。
闵熹僵着正在行礼的身子没有起身,上首太夫人严厉的声音传到耳边:“熹姐儿,你可知错?”
闵熹低眉顺眼道:“孙女知错。”
上首斛老太爷哂笑道:“呵,既然你这丫头知道错了,便自去我那孙女床前服侍两天,待我孙女病好后你再回来。”
闵熹听到这话,不由火从心起。
当年的我娘的旧账还没有找你算呢,你竟想让我服侍你那跋扈孙女,做梦!
闵熹紧握着双手才没有让这些话脱口而出,强忍着怒火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
抬头道:“不知熹儿为何要服侍凤姐姐,可是凤姐姐的丫鬟不够用,若不够,熹儿愿意将自己院里的丫鬟送去一两个服侍凤姐姐。”
“你这丫头,莫要装傻,我那可怜的孙女被你打得病倒在床,如今茶不思饭不想,你这丫头却如此猖狂!”
配合着斛老太爷的怒骂响起了一阵抽噎声,闵熹看过去,发现是闵凤的母亲萧氏。
沈氏一脸为难的安慰着萧氏,始终没为闵熹说一句话。
姜氏,汪氏低头坐着,两人都像是被斛老太爷吓着了一样,低眉顺眼地听着。
闵熹半蹲着身子实在是撑不住了,余光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打算为自己说话的人,索性站直了身子。
“堂祖父,熹儿何时打了凤姐姐?明明是凤姐姐欺负熹儿没有生母撑腰,非要坐在学堂的首位。”
又没有监控,也没人看见,她不承认,谁又能证明就是她打的。
接着道:“是,熹儿生母是不在了,可我父亲靖北侯仍位列朝堂,我作为靖北侯的嫡长女难道要为一个监门卫之女让位吗?”
闵凤的父亲闵钭领着监门卫的虚职,也就是看守宫门的,可真正要看守宫门还轮不上他,陛下也不信任他啊,就这,还是老太爷当年托关系塞进去的。
斛老太爷怒气冲冲对太夫人道:“嫂子,你瞧瞧,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样子,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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