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带着虞晚留在了庄子里过夜。
只让阿大回了一趟孟府,将需读的书籍带出来,顺道同府中的李管家打了声招呼。
这庄子是孟星河逝去母亲的陪嫁,留在庄子里的都是当年跟随孟星河母亲到孟府的老人,十分忠心耿耿,是以李管家收到阿大的消息也很放心。
是夜,窗外鸟啼声不绝于耳,孟星河挑灯夜读,颇为勤奋。
虞晚在屋内,眼见着一阵轻烟吹了进来,孟星河应声而倒,趴在了桌上。
阿大同样打了个哈欠,斜靠在门边昏昏睡了过去。
“什么人?”虞晚脚步如鬼魅般闪出了屋,恰见一个白衣身影飘过。
她微微一拂袖,带起若有似无的暗香,那白衣人却突然现身了,脸上戴着一个似哭似笑的面具,双手举过头顶,却难掩风流本色:“诶诶诶,别动手别动手,是我。”
虞晚果然住了手,瞧了白衣人一眼,“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罢,身形如燕般向外飞了去。
白衣人“啧”了一声,身形飘飘间亦跟了上去。
不过便是他再看几次也不得不说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又神秘的怪手毒医轻功着实了得。
虞晚身形如穿花蝴蝶般掠过庄园最后停在附近林中一处高高的树杈上。
白衣人不甘示弱,同样停在对面的一枝树杈上。
虞晚看了白衣人一眼,夜里打扮得这么骚包又显眼的来寻人,事事明里暗里都要较个高下,确实是他无疑了。
“你来做什么?”虞晚对他的到来还是很警惕。
白衣人的姿势已经由站变成了躺在树杈上,他摆出一副风流倜傥月下仙人的模样来,“当然是来寻你。”
虞晚静待他的下文。
白衣人将头枕在双臂上:“我说,咱俩隔得这么远说话,不累么?要不你靠近点?”
虞晚默了默,飞身而下,落在他栖息的树上,“说吧,什么事?”
白衣人没切入正题,只道:“今日你可让我好找了一番,这才多久没关注你的消息,你怎么就从燕子楼的头牌美人变成了孟府的侍婢了?”
“就伺候那个小纨绔?”白衣人坐起身来,看着虞晚。
“要我说,不如一把毒药下去,把他们毒死了干净,也省得你啊,在孟府做小伏低。”
虞晚警告的瞅了他一眼:“孟元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今夜月光明亮,白衣人透过面具看了眼虞晚受笞刑未消的最后一点红痕:“所以你卖了个苦肉计?”
说着,白衣人又把玩起树上刚揪下的一片绿叶,懒洋洋的:“听说那小纨绔为你哭得很惨。”
虞晚声音很平静,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展示了她内心的不悦:“这跟他没有关系。”
白衣人嗤笑了声,扔掉手上的树叶道:“行吧,不逗你。”
“我来给你送点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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