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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虞晚看他。

白衣人搂住虞晚的肩,一副哥俩好的姿态:“你是咱们天下第二楼的副楼主嘛,一点小小的情报,说“代价”二字,生份了。”

虞晚身形一动,从他手里转了出来,冷冷看着他,没说话。

白衣人摸了摸面具,闷笑了一声:“好吧,其实是想来找你要点毒药玩玩。”

饶是隔着面具,虞晚也能想象到白衣人笑眯眯的神情:“你知道的,总有不长眼的家伙想用不正当手段取代咱们天下第二楼,那我是那种能让他们得逞的人吗?”

虞晚:

她想起来白衣人的恶趣味了,取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取个天下第二楼,说什么就想看看他称第二有谁敢称第一。

结果呢,有人敢是敢,就都没什么好下场便是了。久而久之,江湖有天下第二楼,便没有天下第一楼。

虞晚扔了几包药出来:“好好拿着,毒死不管。”

白衣人乐滋滋的收好了毒药包,“哎呀呀,怪手毒医果然是咱们天下第二楼的二把手,以后谁再敢不服,我就让他直接来找你的毒药领教领教。”

虞晚仰头不耐的看着他:“快说。”

“不要急躁嘛,我这就说。”

“孟元派了两个杀手把西北知府窦宏达在自家屋子里给干掉了。”

“听说前两日,皇帝在殿内关起门来发了通大火,估计当今天子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了。”

虞晚点了点头,这么串起来就说得通了,孟元为从这次的贪污水利公款的事情中摘出来,赶在在天子派去抓捕窦宏达的官兵之前,直接先下手为强了。

如此藐视皇权,无怪乎皇帝发了这么大的怒火。

“还有啊,孟元最近行为有些反常,你注意些。”

“依照孟元斩草除根的性子,方成业竟然只是被贬谪流放,这就已经让人想不通了。但我看城北的流民居然在孟元的安排下处理的井井有条,布粥施粮,受流民称赞,你觉得这像孟元做出来的事么?”

虞晚沉思起来,孟元在图谋着什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已经有了,难道他还想更进一步?

虞晚眼神突然锐利起来,说出的话笃定得像陈述一个已发生的事实:“他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白衣人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我今日听说你被左侍郎家不学无术的那个草包骂了?”

他用手指夹住药包,在虞晚面前晃了晃:“要不要我找人替你去把他毒哑了消消气”

虞晚脸上闪过一丝温柔的神采,很快又恢复冷淡的神色:“毒哑就不用了。”

白衣人讶然:“怪手毒医什么时候改性子了?”

虞晚脑海中浮现出孟星河面颊上的一块淤青,“替我打他一顿吧,照脸打就行。”

白衣人冲虞晚竖起了大拇指:“够狠。”

果不其然,之后没两日,王深在去赌场玩乐的时候输干了身上带的银子,半路回去路过小巷的时候被人套着麻袋狠揍了一顿。

据说是拳拳到肉对着脸招呼的,被人发现靠着腰上挂着的玉佩确认身份送回左侍郎府中的时候,连他娘都没认出来他是谁,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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