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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蓉之所以成了终南山的隐士,是因为她的父母在他年幼的时候死于战乱,而她却被当时正在旅途当中的一位修行之人所救。那是一位不知名的道姑,后来这位道姑也身患重病,在这种情况下,一时间萧玉蓉又没有了活路,碰巧在此时一位叫孙思邈的道士出现。孙道士虽然穷尽毕生所学仍然没有救活那位道姑的命,对方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孙思邈的手说:“希望你能够把玉蓉养大。”孙思邈答应了她的请求,从那之后,萧玉蓉就跟着孙思邈四处行医。在行医的过程之中,但凡要是救活了别人,孙思邈就选择不留姓名。要是没有办法救活别人,他就把自己的姓名留下。因为他医术高明,所过之处大多没有机会留下姓名。萧玉蓉说:“为什么你不愿意留下姓名接受别人的感谢和赞美呢?”孙思邈笑着说:“造化让我学会了医人,我不过是行造化之事罢了,他如果真的要感谢谁的话,那就去感谢造化吧!”

日月如梭,不知不觉之间,萧玉蓉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一位修行之人把这样一位美人带在身边,似乎已经不大方便。于是孙思邈就把萧玉蓉安置在他在南山的故居,他自己仍旧四处行医、行踪不定。因为萧玉蓉有父母留下来的信物,所以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在30岁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寻根之事。过了而立之年,她骑着毛驴去了南方。以她的身世想要交到朋友并不难,自从苗山幽去了北边之后,他又一次离开了南山,在长安城的近郊遇到了一位堂妹。这位堂妹住在深宅大院之内,夫君是一位七品的主事,公爹据说是某一个部的堂官。寒暄了一番之后,玉蓉从这位堂妹的话语之中听得出来。在这位堂姐的面前,对方显得非常的自信,甚至有一些得意。她穿着绫罗绸缎,使用的胭脂水粉都价格不菲。这位堂姐的素面朝天,完全是依靠着上天的馈赠支撑起他这一张脸。

堂妹又提起了另外一个本家的姐妹,那位女士无论是长相还是学识都上得了台面,嫁给了一位五大三粗的大汉,据说那是一位绿林好汉。以为这样做可以让自己在乱世之中保持周全,没想到那位好汉成天与人斗殴,正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真是强人莫出头。终于有一次这位好汉被人暗算了,以至于手脚俱废,这位姐妹不得已靠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养活自己的夫君和儿女。萧玉蓉说:“天命玄深难测,实在是令人畏惧。”对方说:“她之所以没有得到富贵,只是因为她感觉不到乱世已经是强弩之末,治世即将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最明智的不是嫁给一位绿林好汉,而应该是嫁给一位能够用笔墨挣下生功名的人物。”听到这儿萧玉蓉脸上略过一丝笑容,在内心里她非常的尴尬。因为她是一个修行之人,婚姻之事与她无关。自然没有意愿要把这种话题继续下去,堂妹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

因为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继续纠缠,萧玉蓉假装身体不适回到房中休息。可就在半夜,她被一阵惊雷吵醒。原来外面风雨大作,光听声音就感到非常的恐怖。此时她有一种极深的无力感,天亮之后推开门一瞧,发现地上铺了一层冰雹。而此时太阳在天上熠熠生辉,没一会儿功夫,这些冰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其实她时常感到无助和孤单,所以当苗山幽出现在他生活当中的时候。看到这位仁兄目不斜视,口中没有不合礼数的话。于是放心的与他往来,只可惜孙思邈对此人没有什么好印象。苗山幽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一种结局呢?这个人没有富贵之相,大概也只能庸庸碌碌度过平生,如此而已。人生对于萧玉蓉而言,谈不上有任何目的,一切都是出于偶然,一切归于偶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使节的驻地遭到袭击之后。唐俭终于醒了过来,他没有显示出任何慌张的神色,反而淡淡的说:“对于这个我早有防备,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有两套当地人的衣服。”于是把衣服换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冲出帐去跟着大家一起搜寻使节的下落。后再找一个机会骑上马溜走,整个过程惊险无比。那我们安全的来任城王的防区之后,等待我们的不是美酒和羊肉,而是许多之见像大雨一般倾泻过来。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大吼一声,说:“看来这一次我们凶多吉少。”唐俭说:“如果我们命中今日该死,那么无论如何都活不了。要是命不该绝,我们就只管往前冲。”说也奇怪,当我们骑着马迅速往前冲的时候,竟然没有一支箭射中我们。有之后士兵们将我们围住了,唐俭掏出了自己的印信,出示了自己的节杖。不久之后一位军官来到了我们的面前,他拱手说:“末将见过唐使节。”

本以为如此一来,我们就已经安全无虞。没想到还是横生的变故,突利可汗听说这件事之后,担使节将这件事情报告给朝廷,对他不利,于是派了一支轻骑兵飞速追赶目的就是要截杀我们。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突然,官军也没有任何防备。情急之下,我从唐俭的手中夺过节杖骑着马飞速的往西跑,不知不觉入了铁勒部的辖区。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端,那些人没有追过去,而只是在边境上等待着。他们看来让他们守在那里,不离开就一定能够等到我,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无奈。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西走,当时,叶护可汗一直想要修复与大唐之间的关系,甚至有意效仿当年的呼韩邪单于娶汉朝公主,想着自己只要成了大唐的女婿,就一定能够得到大唐天子的护佑,从而不必再受颉利可汗的欺凌。于是他的部众看到我手里的节杖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准备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很快,他就派手底下的亲兵找到了我。已接待上国使节之礼接待了我,我说:“叶护可汗,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使节,我是为了就唐使节的驾,拿着他的节杖逃到了这里。”对方说:“既然你手里拿着节杖,我们就认你是使节。我已经多次表达过结交大唐的意愿,有意娶大唐的公主。”我说:“你也知道在阁下与大唐之间隔着一个颉利可汗,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大唐的军队将横扫整个草原。”一听这话对方打了一个冷颤,我接着说:“所以你只要咬着牙坚持下去,你的心愿一定会有实现的一天。”叶护可汗说:“我也相信一定会有这一天,但是我希望这一天来的早一些。”我说:“希望这一天来的早一些,那就不能只是在那里翘首以盼,而应该有所行动。”叶护可汗说:“你们能够支持夷男建立自己的汗国,支撑一下我们有什么困难的呢?”

我说:“这世界本来就无公平可言,有的人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与大唐搭上线,而有的人费尽心机总不能如愿,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现实世界。”对于大唐这种冷淡的态度,叶护可汗既感到失望,又感到非常的无奈。我说:“我们中原人都知道,你想与别人做生意,手里就必须有相当规模的本钱,你的本钱越多,愿意跟你做生意的人就越多。要是你的本钱不够,空着手与人做生意,这恐怕是不能如愿的。我把话说的直白一点,大唐凭什么白白的让你娶一个公主呢?难道皇帝家的女儿不值钱吗?”被这么一说,对方立刻蒙住了。长期以来,中原的皇帝不拿公主当回事,动不动就把女儿嫁给一些蛮夷戎狄的首领。本来这是对远人的一种怀柔之策,久而久之,这些人形成这样一种固定的观念。以为自己只要顾过下去了,就可以用娶一个公主作为筹码来讨好中原的皇帝。

我的话与叶护可汗长期以来对大唐的认知形成了巨大的冲突,在这种情况下,他宁愿相信自己已有的认知,而不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但他仍然选择对我以礼相待,并且表示会在合适的时间派人将我送回大唐。我知道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另有打算,实际上当天夜里他就派人知会边境上的唐朝将领。希望大唐能够派使节来自己的辖区,希望拿我作为一个筹码与大唐正式建立关系。不出所料,对方很快给出答复,表示并不在意我的生死,也不在意我是不是能够回到大唐,如果他们想要把我扣留在那里那就请便。这个反应实在是超出了叶护可汗的想象,经过一年数日与手底下智囊的讨论,他们决定将我放归大唐。只不过拒绝提供任何形式的保护,中途出了任何问题,均由我一个人自己负责。

本以为这一路上凶多吉少,没想到出了叶护可汗的辖区之后,铁勒部立刻派人在暗中对我进行了保护,并且击溃了那些试图截杀我的突利的手下。当时整个长安城都已经把我当做烈士加以歌颂了,许多人准备了慰问品送到我们家被父亲一一谢绝了,他说:“犬子生死未卜,我们不能在一切尚未明朗的情况下就接受烈士的名号。”有一位邻居老头捋着胡须说:“这个你放心,令郎这一次肯定是有去无回,烈士的名号绝不会得而复失。”父亲脸色铁青,却要强挤出笑容,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只要还没有见到犬子的尸体,我就当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不久之后边境上有消息传来,说铁乐部骑兵护送我回到了大唐境内。当时很多人都挑起大拇指,夸父亲有先见之明。

当我回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这个时候的长安仍旧在灾情的笼罩之下。每个人的脸色都黯淡无光,每个人的眼神都写满了忧郁。本来我想找到祖孝孙表达自己想要继续学习之意,而祖孝孙却选择把我拒之门外,他托人告诉我,说:“你这个人太好动,耐不住寂寞,如果连偌大的长安城都搁不下你,不要说我这巴掌大的一片地方了。”没有办法,就在我感到彷徨踌躇之际。南山寺伸出了橄榄枝,智显法师将我视作是南山寺的贵人,他托人告诉父亲,希望我能够继续来南山寺读书学习。因为我的学籍仍然保存在南山寺,只好又一次背着行囊来到了这里,只不过这一次是我独自一个人去的。此时父亲已经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和勤劳,在长安挣下了一份产业,这份产业虽不说有多大,却也让父亲整日间忙得脚不沾地。苗宜家也因为一天天大了,开始跟着母亲一起做针线活了。

出人意料的是她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赋,无论是多么复杂的图样,只要她瞧一遍,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绣出来,并且看上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我又在南山寺做起了沙弥,每天打扫庭院诵经,然暂时没有参加辩经的资格,因为我还不是比丘,但我仍然有机会和别人进行相关的交流。当时佛门之中有这样的规矩,比丘与比丘之间有交流,外人与比丘之间没有交流,只有答疑解惑。但世上从来不缺对佛经一知半解之人,这些人不愿意拜在比丘的门下潜心修行,却愿意指摘佛经的不是。他们没有资格与比丘进行交流,而我却赏脸与他们进行讨论。其实这样的讨论原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很多人说来说去,并不能够走出自己价值观所设定的框架。人永远是如此,他们会想尽各种办法为自己的观点进行辩护。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输赢没有是非。久而久之我也厌倦了和这些人的交流,而他们却似乎越来越有精神。

这一天晌午,午睡醒来之后,我正坐在禅房里打坐。忽然听见外面十分的热闹,本来我打算不理这茬儿继续自己的课业。最后还是按耐不住跑了出去,原来是两位朝中的大人物来到了南山寺,一位是前尚书左仆射萧瑀,一位是前高官陈叔达。二人在朝中的时候经常意见相左,想法不一致就要在朝会的时候争吵。结果有一次他们在御前吵了起来,如果是般的争执也就算了,结果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两个人都挥舞着拳头似乎要动手了一般。皇上终于勃然大怒,罢了两个人的官。这件事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从前发生了争执似乎也变成了昨天的趣事。两个人前后脚走进南山寺,进香之后,二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攀谈起来。萧瑀说:“许久未见,陈公在还好吗?”

陈淑达拱手说:“承蒙萧公惦记,一切都还安好。”萧瑀捋着胡须说:“现如今在回想当初自己的举动,觉得十分可笑,只是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陈淑达说:“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它了,当时我们也是对事不对人。”萧瑀点点头说:“你说的太对了,要不是当时我们一时冲动被罢了相位,朝政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陈叔达一脸不解的望着他,说:“萧公以为如今朝政上有什么不妥吗?”萧瑀笑着说说:“在佛门清静之地,你也想耍街溜滑吗?”陈叔达说:“你以为我是封德彝吗?”萧瑀笑着说:“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这三个人如今深得皇上信任,而朝政就坏在这三个人上面。”陈叔达说:“要知道可都是从秦府出来的人,皇上征战四方的时候就追随着他,一路上穷尽各种计谋,没有这三个人,就没有皇上的今天。”萧瑀一脸不耐烦的说:“马上打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

陈叔达说:“房杜二人,是人都说他们是不是出的奇才,唯独你不看好他们。”萧瑀说:“周朝的国祚之所以能够延续800年,是因为天子家能够一直保持和睦。房乔为了取悦天下百姓临界皇上与宗王之间的关系,现如今很多郡王被无故贬作了县公,如此一来皇室离心,大唐社稷又如何能够持久呢?”陈叔达说:“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天下的财物就那么多,要是把天下之财大部分都用来饲养宗王,大唐还拿什么钱去抵御北方的胡虏呢?又拿什么钱去应对天灾呢?”萧瑀说:“从贞观元年到现在天灾不断,天灾之所以发生是因为皇上失德,皇上之所以失德,是因为皇室失和,如果皇上能够检讨自己的过失,废除之前的恶政,削夺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参知机务之权,灾害自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这样的见解陈叔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微笑着望着他。

不久之后,铁勒部派使臣来到了大唐,皇上在显德殿接见了他。为使臣充分的见识了上国的威仪,于是说:“臣以为总有一天皇上会是整个北方草原的大酋长。”这话听在殿上种成的耳朵里写的有些可笑,他们很自然的发出了笑声,但是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皇上鹰一般的眼神,这些人立刻止住了笑声。皇上说:“朕无心染指草原事务,只希望你住在草原上的百姓能够和睦相处,使大家都免受战乱之苦。”这个时候那位使臣叹了一口气说:“臣在草原上的时候,就听说中原的皇上非常爱护他的百姓,当上天降下灾祸之后,宁愿一个人担起所有的责任,不愿意让灾情连累百姓。草原上的万民都希望得到你的护佑,希望你不要拒绝。”这话说的,皇上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这位使臣接着说:“我带来的不仅是我们铁勒部首领的心愿,也带来了包括草原上其他各国百姓的心愿。”

接见结束之后,皇上与自己的几位心腹大臣凑在一起商议。房乔说:“远人主动来投,我们应该积极回应。只是回应的措施要得当,不能赔本赚吆喝,也不能因为太过于抠门而坐失良机。”杜如晦说:“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付出对等,他们给我们多少,我们就给他们多少,要是有人想要占我们的便宜,我们就要让他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皇上捋着胡须说:“那我们就计算一下铁勒部给了我们什么?”房乔说:“第一就是他们叫苗山风送还给我们,第二就是主动来到大唐,支持皇上为北方部落之长。第三就是他带来的马匹和羊毛。”皇上说:“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们的?”房乔说:“盐、铁锅、瓷器、茶叶,这些都是他们需要的东西。我们可以想办法加这些东西卖到北方,让大家各取所需,谁也没有怨言。”

长孙无忌说:“这个问题存在至今,之所以始终悬而未决,我想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是这个方法实施起来有太多的困难。你说要把盐、铁、茶叶卖到北方去,可是买来的东西永远不如抢来的东西更加实惠。”房乔说:“如果可以抢的话,我想大部分人是不愿意花钱去买的。可如果他们抢不到的话,买就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皇上说:“北人是非常尚武的,而南人之所以没有那么尚武,不是因为他们不勇敢,而是因为他们不像北人一样以狩猎为生。为了不至于让南人过于柔弱,朕一直主张允许百姓打造、持有兵器,如果能够熟练使用他就更好了。很多人都担心百姓过于尚武会让天下变得更难治理,我却认为不是如此。百姓尚武,官府就不敢胡来,官家如果能够守规矩的话,百姓又怎么可能整日与官府为难呢?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官府,百姓始终是处于弱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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