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顺天的帮助下,京落平躺在客栈的一间整理干净的房内。巫宁儿从包裹里掏出了银针,插在了穴位上,暂时稳定住毒素的扩散,正要将京落从榻上扶起,想起了什么,“商大哥。”
商顺天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明白接下来做什么,点点头,“我先出去。”
听到一声闷闷的关门声,巫宁儿才开始进行进一步的诊治。
屋内只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手巾将水拧干的滴答声,还有裙摆间褶皱的摩擦声,在这紧张情况下,茹儿收起了平时的大大咧咧,略去了言辞冲撞,此刻以极其严肃的表情盯着,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之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诊治中毒之人也是碰到过的,但都是把完脉后淡然的开了药方,之后很是平静的拿起书本,喝着茶,仿佛刚才的事情不存在。今日号完京落小姐的脉,眼神有一刻的停顿,眉头紧皱更是明显不过,看来这一次不是那么容易的毒素。
帝都里,表面上祥和一片,实际上是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倾覆。各家各户除了必要的物品需要购置,都待在屋内,外面官兵四处查探,试图抓住下毒伤害摄政王的乱党分子,就在即将乱成一片的时候,一位重要神秘人物来到了帝都,进入到皇城内,面见了柳太后。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安好。”太师范垂锋按照规矩恭敬地行礼。
柳太后此时也是焦头烂额,以往都是柳相提议,摄政王缴错,闲王和信王一旁协助,自己充分思虑后,方才做决定,况且帝都也没有如今的暗藏危机,太师范垂锋是先帝极为赞赏的元老了,这个时候,来的正好。她赶忙说道,“太师快请起,太师的到来果真是惊着哀家了。”
范垂锋年迈,但耳聪目明,身体硬朗,就是常年久居山林之中,不太适应宫殿内的晶莹闪烁,“太后折煞老臣了。”
“哀家从来不打妄语,朝廷的局势想必太师都知晓了,摄政王至今昏迷不醒,长公主情况不明,信王派遣至幽州治灾,闲王……闲王就不说了,柳相说是没有展露野心,但把摄政王府围得水泄不通,门下士子多如牛毛,把持朝政,哀家实在是有愧于先帝的嘱托啊。”这么多天她安抚朝臣,颁布善款令,可谁知下面执行的却是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怨愤不已。
范垂锋站在正中,留在两鬓间花白的头发在空荡的殿内飘扬,凌冽的眼神,从容淡定,“太后的顾虑老臣明白,既已下令,便不可收回,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太师的意思是任由各州官员的暴虐,任由百姓受欺负?”柳太后不敢相信,这么做失去民心暂且不说,要是出现地方的组织争权霸事,那天盛的安定就全乱套了,现在还能保持,就是因为只是时间过短,没有彻底激发出闹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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