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赠你,谢谢你帮我烘干衣物。”迷迷糊糊中,张池郎从刀壁上,取了一把透明色的小刀递给了储烈。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只是这刀……”储烈有些忧郁。
张池郎悠悠然道“这刀虽是以蜡烛做成,却是我亲手做的,花了七天时间,锋利无比,你可拿去防身。”
储烈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毫无收获。
第二天也一样,储烈游了一会儿街,结果只吃了一碗饺子,蜜糖馅的。
他说“味道不错,好像曾经也吃过似的。”
我说“你可是记起什么没有”
他摇摇头。
第三天,黄昏将近。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除夕过后,你必须离开阿井,否则执意附身的结果是什么,你比我清楚。”老板催促道。
“我知道。”储烈在想着什么。
“也罢,我指你一条路。你今日就往南边棋馆,与人博弈,也许是个机会。”老板道。
储烈应允。
到了晚上,储烈去了老板指明的一处棋馆,与人对了几局,馆内棋客皆输于他。
“小公子的棋艺,当真是一绝,在下甘拜下风。”棋客中,一个头上戴旧头巾的独臂男子虽是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
“兄台过奖,只是今日运气好罢了。”储烈站起身,并没有表现的很高兴,反而更加落寞了。
那独臂男子忙起身,拉了拉储烈的衣袖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兄台,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荐一位棋艺高手,不知小公子可愿与他对上一局。”
“谁”储烈稍稍退开半步,有些不喜那人故作高深,有意搭讪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独臂男子笑道“此人现下不在此处,你与可随我一同去拜见他。”
储烈默然应允,那独臂男子便顾了一辆马车,二人坐上轿,路上说了一些闲话。
“说了这些,还未请教小公子贵姓呢。”独臂男子笑道。
储烈淡淡道“免贵姓殷,殷储烈。”
“殷……殷储烈”独臂男子念了一遍,面色一僵。
储烈忙道“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独臂男子皮笑肉不笑道“这名字有些拗口。不过你与那人下棋时,最好不要说你姓甚名谁。”
“为何?”储烈来了兴致。
“因为你赢了还好,你输了他便会斩你一条胳膊。”
储烈望着那人的胳膊,愣道“那你还带我去,还有你……你的胳膊,你也是姓殷的!”
独臂男子嘴角轻蔑的扬起“没错,我也是姓殷的,这世上能赢他之人只有一个,你既赢了我,就绝不能输给他。”
“兄台何必如此在乎输赢……”储烈话音未落,脖子上便横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殷小公子下次说话之前,还请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独臂男子握紧刀柄,坐在储烈对面,阴森一笑。
储烈没再说话,至少在下马车之前,他仍在想着,想看看这个独臂男玩什么把戏。
他明显不怕死,而我对死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要不,下车后我们逃走吧。”我心道。
“我不会输。”他笃定地说。
“呵,但愿你说到做到。”独臂男扯扯嘴角,冷冷道。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两人僵持着走下马车。
马车外,寒风呼啸,冰雪翻飞,大道两边莽莽榛榛,目之所及,有一石头堆砌的石桥,石桥对面,竹影森森,寂静苍茫,不见一丝烟火。
“你若是一只拿着刀逼着我,我可说不定手一抖,就输了……”储烈与独臂男面对面走了几步路,像是吃定了独臂男打的什么主意,说话声声音也得意了起来。
“你……”独臂男恶狠狠地盯了储烈一眼,终归还是将短刀收了回去,“好,我不逼你,但你想耍什么花样,我的刀可不长眼睛。”
储烈未半分颜色也未给独臂男,他像是笃定了什么,一把推开了独臂男,快步走过石桥,走进那片望不到边的竹林。
“小烈烈,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住啊,你被那个独臂男骗了。”雪越下越大,落在我的衣襟里,冻得直发抖。
“你别说话,让我再找找,再找找……”储烈厉声打断我,茫然地在竹林里寻找着。
“小烈烈,这里太冷了,我快不行了。”我神思恍惚地道。
“不行了你就睡。”储烈喘着粗气,果断说道。
“……”我努力打起精神,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储烈手中的那柄光可鉴人的刀。
刀刃上,赫然倒映着数十张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和一张张惨白如纸的人脸。
“小烈烈,小心上面……”我几欲惊呼出声。
数道剑芒划过长空,储烈拔出怀中的短刀,纵身一跃,身轻如燕越出一丈,稳稳落地,谁知脚一粘地,铺满白雪的地面突然冒出四五个人头,手持鸳鸯剑,不断转动手腕,储烈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挥动了手中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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