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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最后连宋佩佩她爹妈都来了,温息羽这厢听出了点东西,想着改日直接登门造访,看看宋家究竟造过什么孽。

她轻功好,展眼间人已经在院外,无声无息的。

那三个丑蛋没什么身手,张牙舞爪、五官扭曲的往墙上爬,半会儿后,扁担牙腰搭在墙头,半截在外半截在内,微喘着气。

温息羽头一抬,吓了个结实。

扁担牙见她表情惊愕,便小声问了:“不会被发现了吧……”话说了一半,他觉得胸闷气短,抹了抹鼻子,擦了一手的血。

他额上布满青筋,脸憋出猪肝色。紧接着,爬上来的另外两人也是同样的症状,三人整整齐齐吊在墙头上。

温息羽脑门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啊?

怎么爬个墙就这样了?

随着那三人血越流越欢,院内的家仆们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拎着棍子就要抓贼。但贼属实奄奄一息,折腾不起,被人家随便戳了几下就跌外面了。

扑腾一声。

温息羽想跑。

但墙那边有家仆喊:“说不定有接应的,赶紧让人堵着!”

他们可谓一腔怨气啊,这几日被府内大小姐抄人家书的事儿搞得劳心劳肺,一个好觉都没睡过,终于要逮着人了,可不得好好报仇。

温息羽推算了一下,如果不理这三人的死活,大概率她是可以凭借轻功逃走的。

但将死之人的智商可以达到生平最高,鸥口眼一下就察觉她的想法,因着正好摔在她脚下,便伸手拽住她绣满百蝠百碟的衣服,脸上一片血,说:“救我们。”

堪称命令的语气。

墙那边的家仆已经张罗着翻.墙,前边儿也随之而来一阵脚步声,温息羽自暴自弃的蹲下身,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身子这么脆弱还学人家偷鸡摸狗,丢不丢人?”

三人齐齐哀嚎,看着属实命不长了。

温息羽的第一反应是:宋佩佩干的。

她仔细观相,发现这血脉逆行、七窍流血的症状有那么点熟悉。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扁担牙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就是……就是……刚才爬墙爬了一半,尚夫人见我们累了,给了点吃的。”说完,血流的更凶,最后一口气那么咽下去,没声儿了。

“……”温息羽无语,所以他们仨算是被安排听了人家的秘密?换句话说,自寻死路呗?

她直觉将有大事发生,心里不安极了,好不容易将裙摆从鸥口眼手里拽回来,一起身便被宋家家仆围了个密不透风。

不知作何表情。

唯一生起的一点波澜是,宋夫人果真壮硕了点。

就这么一会儿,宋家人来齐了。

宋佩佩她爹认得大巫咸,毕竟大巫咸刚来昌黎就大张旗鼓的找什么受害者,可能是以为被害的女子家境贫困,迫于县令的淫威不敢伸冤,希望用这种方式让那女子知道有人为她撑腰,主动报案。

百姓们心里门儿清,但就是无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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