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发发,发烧了?!”
胡莹单手捂着嘴巴,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君窈仙尊。修真界百年不遇的奇才,现今修为直逼君寰掌门,往后便是上清墟的第一人,“三叠望舒”心法变化诡谲惊震修仙界,一手参商流火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当初关山一战,若不是凌虚境外掌门的凝冰剑法对参商流火有压制作用,凭君窈仙尊的修为,参商流火便是修真界剑法的无上存在。
可就是这么一个顶级大修士,仙尊,此时此刻居然畏惧风雨,并发起高热来。
“太让人惊叹了!这事要是说出去,应该没人会信吧。”说着,胡莹扶着腰出门。
捏诀从虚空幻化出一只残了半只翅膀的灵蝶虚影,灵蝶带着一句话,往定书院的方向艰难无比地飞。
残了半边翅膀,虚影飞的摇摇欲坠,却总能在快要跌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又努力飞上来。
托门内那位的福,胡莹晚上腰疼的厉害,轻易睡不着觉就只能闭眼冥思,这一思还真让她有所领悟,直接突破筑基期结了丹,就连青禾仙尊所授之幻灵术,也突飞猛进不少。
不过她也是刚突破,境界尚未平稳,幻灵术也只能变幻一个残翅蝴蝶。
不过较其他师兄弟师姐妹们,她已经是其中进步最快的那位了。
不多时,青禾闻讯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沈柔柔,胡莹施礼,将事情悉数说了一遍。
青禾脸色不自然沉下些许,“此事勿要跟任何人提起!”她垂视在角落中缩成一团的苏长依,眼角余光却撇向胡莹。
迸射的寒光让胡莹心中一凛,心脏咯噔一下,思忖着这难道就是渡劫期修士的威压么!
胡莹立即垂首,“弟子遵命。”
幽香盛放,帘影绰绰。
苏长依一昏就是两日,高热烧的她有些神智不清,双颊泛起朱砂落水的红晕,一翕一合都有灼热气息喷吐而出。
灵清殿师徒二人特别好玩,要昏一起昏,一个梦中呓语不绝,一个唇线紧绷只字不吐。
白练考虑到灵清殿与夙灵院的距离,便果断把昏迷不醒的贺清邪挪到苏长依住处。
苏长依只是发起高热,并没患传染之类的疫病,两人又为师徒且皆是女身,这合躺在一张床上也不无不可。
其实她并不知,实际上那两人睡过没有百八十次,也有十几二十次。
这日,青禾午时三刻过后还要去定书院授课,日常一问后就御剑离开。
贺清邪筋脉尽断,白练翻阅典籍查找重塑筋脉的办法,忙的是脚不沾地。
沈柔柔担心苏长依的高热旷了三日的课,猫着腰身在灵清殿中一个内殿的长廊门口煎药。
君窈仙尊闺阁之外的人,正为她二人操碎了心,而躺在床上的人,在迷迷糊糊中也在无助煎熬。
苏长依很热,热得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在桑拿房不仅缺水还面红耳赤,好想喝水啊——她左右在桑拿房中挪位置,想靠着柔软的腰肢挪到僻静阴凉的角落里去。
过了片刻,终于感受到凉气,意识朦胧间,她靠上去,紧紧抱住,唉?这是一个冰水袋吗?
好软,还很香,幽若莲泉,一席雅致而又深邃的香,沁人心脾。
苏长依用力嗅着,手在冰水袋上。
上下齐手。
原本昏迷不醒的贺清邪,在肆意横行下,终于难受又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她睡了很久,尚不能适应好光感,睁开那一瞬,透过轩窗照进来的光,尽管温柔,却仍令她下意识一闭。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复又重新睁开凤眸,但她全身上下无不疼痛难忍,只有头可以动,眼睛活络地转着,张着口,但哑口无言。
她看见被她视为洪水猛兽的师尊,此刻正一手横过胸口。
掐着她的腋窝。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会怕痒么?
贺清邪绷紧唇线,觉得自己生无可恋,当即就想把这人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可是动不了,长指收缩带来的痛直让她头皮发麻。
无可奈何之下,她看见被她视为斯文败类的师尊,此刻一张面若桃花的脸紧紧贴上她的脖颈,耳边传来重重的吸气声,好似缺氧一样,贪婪又不知节制。
这该死的女人,在占她便宜?!能忍吗!
贺清邪眼中阴鹜,乌云密布,下颚线紧绷着宛若刀削,所有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耳尖却稍显异样,红的几欲滴血。
被漠视掉一切动作的苏长依,在凉水袋上玩的不亦乐乎,一会儿蹭蹭这一会儿摸摸那,浑身燥热在凉意下逐渐消退,人也渐渐睡了过去。
贺清邪忍的很难过,苏长依抱住她时,从对方身上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滚烫气息,不留缝隙地包裹住她,让她头脑发晕。
让她下意识肯定,苏长依在生病,且病的脑子出了问题。
由于贺清邪四肢不能动,无法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她的人撕下来。
于是乎,沈柔柔端着摆放汤药的木案,推开苦竹和雨笋的轩门进去时,登时呆愣原地,一张樱桃小嘴张的比鸭蛋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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