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直保持着温绥离开时的样子,佣人会每天按照标准打扫干净,从卧室连接小阳台的门开着,春意凉风送进来,掀起温然额前垂落的发丝。
他把草莓往温绥那边推,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桌子上和浅灰极简格调极其不符合的柠檬糖。
各种各样。
温然不记得温绥喜欢吃柠檬糖,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妹妹喜欢什么。
出生没多久温绥就脱离大家庭自己在外生活,家里人只在年幼时过问几句。
她长大一点主动从父亲手中拿过当时德瑞旗下最不景气的娱乐公司,才算是真正进入温家人视野。
大家都很忙,以至于谁也没注意到,他们原来对温绥照顾了解那么少。
温然望着桌面的水果跟糖果沉默片刻,伸手指了指其中一样,抬起头看向温绥,问:“我能吃吗?”
温绥没说话,直接扔了一颗给他。
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酸到没有任何甜度的味道让他下意识皱眉,忍了忍将那股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忍下去,转身想找垃圾桶。
温绥见状,伸长腿将床边的垃圾桶踢到他面前。
于是,温然看见了桶里面随意堆积起来,像坐小山似杂乱的快要堆满的瓶瓶罐罐。
他对药不了解,但不妨碍他认清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连起来,都是曾经他好似听过却不记得的一个个病症。
“你的病不是好了?”
愕然半响,温然喃喃问出声。
温绥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哦一声,“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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