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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往马屁股方向爬,然后纵身一跃往河岸跳去。

小姑娘身手还算敏捷,动作虽不优美,可毕竟还是没落入水里。可她一着地,却踩在圆滚滚的石子上,脚下一滑,整个人便仰面摔在了河滩上,摔得她屁股生疼,手掌和手肘也都擦伤了。

她坐在地上,微微一动身便觉屁股一阵阵地撕裂般的疼。

她看了看从手中脱出的缰绳和有些狂躁的马,顿时泄了气,心想这下怕是连人带马全得耗在这里了。

正当她暗自苦恼之时,忽然听到马蹄声渐近,心中一喜,心想说不定来人能帮帮忙,便忍着痛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她便看到管愈和褐樟骑着马朝她奔来。

两人在她跟前勒住马跳了下来,很快便看明白发生了何事。

褐樟看着站立不稳的孟小鱼,心中一阵暗叹。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已知道,这个何宇乃女子所扮,恐怕就是那个刺伤了正东镇周之高的孟小鱼。

一个识文断字的女子在书房侍候公子还勉强说得过去,可她偏生还要习武练骑术,这就太不合规矩。更有甚的是她还不听话自己偷跑出来。这下好了,看她那模样定然伤得不轻。

褐樟心中如此想,嘴上却啥也没说,走到河边三两下就把马拉回了岸边。

管愈看着孟小鱼一副忍着痛,低着头准备受斥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便去查看她的伤势,确定只是一些皮肉伤,才稍稍放下心来,问道:“还有哪儿受伤了?”

“手——手肘。”孟小鱼这次是真觉得自己错了。若管愈此时痛斥她,她定不回嘴。

同时,她的心中又有些沮丧,感觉要自己一人骑马去找哥哥和田大海也并非那般容易。

管愈闻言便要撸起她的袖子查看伤势,忽然又想起旁边还站着褐樟,动作一滞,抬头说道:“褐樟,你拉着小宇的马先回去,让大夫在明志院候着。”

“是。”褐樟应声而去。

看到褐樟走远了,管愈才卷起孟小鱼的袖子,露出一段白皙嫩滑的藕臂,手肘处的皮肉已经破损,幸好并未伤及筋骨。

他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帮她包扎了手肘,又问:“可还有别处受伤?”

孟小鱼觉得最疼的是屁股,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饶是她再大胆也不好意思说屁股也受伤了,便摇头说没了。

管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了自己的马,看她坐好了,自己也跳上马坐到了她的后面,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就驱马往前走。

因着顾及她的伤势,管愈将马赶得极慢。可他抱着的小妮子却不安分,总将身子往他手臂靠,弄得他百爪挠心,差点稳不住自己的心神。

孟小鱼哪里是不安分,她是无比难受。她屁股右侧的伤一碰到马背就疼,可马儿走得再慢也会一颠一颠的时不时碰到她的伤处,疼得她倒吸凉气。为了减轻疼痛,她只好不停地往左偏身子,整个身子都要靠在管愈挽着她的左臂上了。

管愈暗自享受了一阵怀中美人的主动“投怀送抱”,不经意间却瞄到孟她龇牙咧嘴的痛楚模样,拧眉思索了片刻,很快便了然于心,立刻收敛了百念丛生的心神,沉声说道:“不老实,还说无别处受伤?”

孟小鱼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从两颊一直烧到耳后根。

管愈忍不住在后面偷笑,原来这小刺头也会有害臊的时候。他停下马,将缰绳从右手转到左手,让她将两腿都放到左边,身子朝右侧横坐在马背上。

这个姿势让孟小鱼减轻了屁股右侧的痛楚,可她的胸腹部却靠在管愈的怀里,头又全枕在他的右臂上,着实暧昧。而且她腰部失去了管愈手臂的保护,整个人便都摇摇晃晃起来,似乎随时可能掉下去。

管愈驱马走了几步,感觉身前的人一直晃荡,便说道:“抱住我。”

“啊?”孟小鱼担心自己听错了,抬起红霞满天的小脸看着他。

管愈心中又是一阵悸动,嘴上却云淡风轻地说道:“不想掉下去便抱紧我。”

孟小鱼呆愣了片刻,左右瞧了瞧,见路边无人,又想着自己横竖是一身男装,路人见了也只会怀疑管愈在某些方面的取向有问题,她左右都会将脸埋在他胸口不让人瞧见的。

于是她伸出双手环住了管愈的腰,只觉得自己整个脸连同身子都烫得快熟了,便干脆闭上双眼,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不再抬起来。

尽管有马儿哒哒的蹄声,两人依然能感觉到彼此加剧的心跳声和不断上升的体温。在这带着冷风的冬日里,他俩都有点儿享受这种尴尬。

若非顾及孟小鱼的伤情,管愈倒希望回去的路能再远一点。这个两手紧紧抱着他的小刺头也只有此刻才无比的安静、安分,让他安心。

而孟小鱼则觉得管愈的腰身笔挺,身材精壮匀称,手臂沉稳有力,胸膛宽阔结实,极有安全感。若非伤口疼,她倒愿意多占一点这个高富帅的便宜。

孟小鱼毕竟是个正当年华的姑娘家,回到王府后,终究还是没胆让大夫来瞧她的屁股。

管愈不放心,仔仔细细问了她疼痛的感觉,又凭着自己超凡的意念,摒弃了一切胡思乱想,拿着剑柄对着她的屁股右侧,微微按压了几下他认为可能会出现骨折、骨裂或移位的重要部位,最终放下心来,吩咐她好好躺几日,便也未再坚持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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