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威胁。
“王首辅,朕心里有数。”女帝道。
你有数个屁。
首辅在心里咆哮。不过还是站了起来:“请陛下谨慎定夺。”
“陛下,臣弹劾户部尚书秦缺,三番两次致国库银两被盗。”一身青衣的魏阁面无表情,淡淡道:“臣已派六扇门暂时接替了国库的管理,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银两不可能再有一分遗失,请陛下下旨许可。”
“啊,这,这怎么可以……”女帝心里一惊,这岂不是说,她再也不能从国库提银子了?
不过说完,就看到魏阁眼神微妙的盯着她,又看到满朝文武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又看到王首辅一幅你不下旨臣子就不当这首辅的样子,只能道:“孤王的意思是,六扇门与户部各有职责,既然如今户部行看守不力,那魏阁,王首辅接旨。”
“臣,接旨。”魏阁青衣飘飘道。
“户部尚书履次失职,致国库亏空,命你二人查清原因,在这之前由六扇门与首辅门下共同看守国库,另,秦尚书罚一年俸禄。”
“陛下,臣,领旨。”秦尚书脸色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明明就是你拿的,本官费心费力帮您掩盖,不让那帮子史官知晓,结果您倒好,转头就罚我一年?过河拆桥?
不过看了女帝一眼,秦尚书一句话没敢说,拆就拆吧,您是皇帝,我是臣子。
您想咋地咋地。
“陛下,臣觉得,您罚得太清了,臣认为,铸下大错,应该免去尚书一职。”给事中盯着尚书咬。
秦尚书脸色都变了。
一帮史官也点头,觉得之前处罚确实太轻。
一帮专门找官员事的给事中都跳了出来,他们的职责就是参官员,反正有考核,参得越多越好,一个都不参反而要被追责,一盯到就参,此刻都咬了秦尚书。
“陛下,臣冤啊,实在是那银子自己飞了。臣子,绝没有贪墨一分一两啊,请陛下严查。”秦尚书怕自己的位置真没了,这位陛下说不定干得出那种事的。
“好了。”女帝道:“此事不必在议,得魏公与大理寺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谢陛下。”秦尚书道。
这件事暂时放下。
魏阁道:“陛下,银两丢失已是事实,若是万一再丢失,恐怕要铸成大错,造成国之动荡。”
这是警告。
女帝闻言,却是忧心忡忡道:“万一若是再丢失呢?爱卿可有其他治本之法?”
魏阁一听心里气个半死,心说你还真想短时间内又动银库呢?想都别想。
“陛下,治本之法不是没有,就是国富民安,风调雨顺,税收提升,国库充足,便不需担心这些,可近年来,税收连创新低,军响,各部俸禄,各地修缮,都需要银两,短时间内可没有任何办法。”
魏阁又道:“私库之行,都是沐侍讲的出谋之下,才造出的不世之谋,再想重复一次,天下也没有这么多可筹措的资金了,不过也请陛下放心,国库再不会出现意外。”
“魏公,朕有一法。”女帝幽幽道。
“陛下请说。”魏阁眼睛一亮。
王首辅也眼睛一亮,二位当朝大员都心里感动,女帝终于要有担当了,愿意为国家大事动脑,而不是专注于修道了。
“魏公,既然侍讲学士有真材实学,为何魏公不去问问他可有办法?”
“陛下,臣子认为他没有办法。”魏阁可是领教了,那厮皇帝都敢骂,再加自己和王首辅得到他的提醒,看守不利便罢了,再让他知道女帝当着自己和王首辅两位当世大员的面又动了国库五百万两银子?
他估计能指着自己和王首辅的鼻子一起骂。
他可不想去触这个眉头。
况且,他也觉得沐宇真的没什么办法。
“朕觉得或许有,王首辅可去问问,广谋思路。”女帝道。
“陛下,老臣子这些时日腿脚老毛病复发,每日走朝,已是艰难无比,回朝之后已经奔波不得了。”王首辅想的是和魏阁一样的,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送去给年轻人骂。
女帝的脸色沉了下来。
难道,真要她亲自去问?
一想到那厮知道自己又拿了五百万两,那暴跳如雷气个半死的嘴脸,她就怵得不行。
现在她已经有点怕了。
那逆臣又不怕死,自己可不能去触他霉头。
女帝的目光,盯了秦尚书。
老秦当时就心里一凛,然后脸都黑了,最后想到如果不答应,可能乌纱帽不保,主动前一步道:“陛下,臣子愿为陛下分忧,集思广议,寻觅办法。”
“爱卿深得朕心,就依爱卿言,希望爱卿莫要让朕失望。”
秦尚书没说话,去传话了,然后得到一个回复。
让她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不配当皇帝。
不敢把这和女帝说,可秦尚书最后还是回来说了。
一听完,女帝漂亮的小脸就黑了下来。
然后当时又罚了秦尚书三个月的俸禄。
秦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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