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妧捂着肚子,额头已经冒出了几分冷汗,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我……我腹痛,可能是……来月事了。”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当年她大冬天推您入水,落了病根到现在每次来月事都腹痛不止,我跟大夫人说说吧!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为难您的!”
陶妧见她准备起身,连忙拽住了她:“别,要是婆婆知道我有病根,只会更加嫌弃我,大夫说了,这个病不是不能治,只要再调理一年就过来了,放心吧,这痛不是不能忍,只要我跪在这里不动,旁人是不会敲出来什么的,你先去把药煮了,免得待会儿被旁人看出什么。”
小红也不懂这些,只知道小姐说的是对的,连连点头:“行,我这就去,小姐,您再忍一忍,这药很快,马上就好!”
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跑着走了。
小红一路上好不容易跑到了院子,才意识到药早就吃完了,可能还要去外面先抓,偏偏她和主子还在受罚,只能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京城街道多,药铺远,又没有马车,小红跑到药铺回来,就快天黑了。
本以为带着药绕进来会惹人注目,一路上东躲西藏却发现根本没什么行人,连个佣人都看不见。
不过没人正好,走起路来倒是方便许多,不怕被人撞见。
小红担心陶妧会撑不住,手忙脚乱煎好药,又一路小跑送到陶妧跟前,就真的已经是摸黑了。
天这么冷,远远瞧着,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起初她见陶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晕过去了,连忙放下汤药把人从冰凉的地面上给抱了起来。小红心疼的直掉眼泪,喊了几声后,发现陶妧还有意识,赶紧把药喂了下去。
小红盯着陶妧颤抖的睫毛,好半天没睁开眼睛,心里一酸,抽噎道:“这谢府真是冷的跟冰窖似的,您跪了这么久了,他们连一个馒头都没有送来过,您要是在这里晕过去,除了我,有谁知道啊!”
陶妧喝了热汤药,身子缓和了半天,才勉强睁开了眼睛道:“我好多了。”
小红才不信,眼泪掉的更多了,“您胡说,您的嘴唇都发青了,怎么会好多了!花嬷嬷说晚上劝劝大夫人就让您回去,可是到现在也没人知会您一声,都在拿您不当回事!我们为什么还要言听计从,咱们回去吧!”
陶妧虽然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好在脑子还算清醒,“你来的时候没人撞见吧。”
“没有。”小红回答完,又有些生气,“都这时候了,您还管这些!”
陶妧环视四周,除了远处几盏灯笼,长长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花嬷嬷没来,其他人好像也不见了,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安静,你去前院看看出什么事了。”
“还管这些做什么,我还是先扶您回去吧,反正都这么晚了,大夫人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您晕倒了。”
……
谢府除了钱多,就是人多,小红在人堆里走了一圈,基本上将事情的七七八八打听了差不多了。
她没急着回去,本来想跟谢梁氏说一声,陶妧在外面冻昏迷了,结果正好在外面听到谢承渊再训斥谢桓,本来七拼八凑的消息,又规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更清楚了。
回去的时候,又从出发顺了点吃的,于是,小红在床头陪着陶妧把事情说了一遍。
前两日谢承渊跟谢桓吵了一架后,这两天一直没见到谢桓,就想看看谢桓在书房反思的怎么样了,谢梁氏怕他们父子见面又起争执,就跟着一起去了。
结果刚到门口,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把书房门给锁上了。
当时谢承渊就急了,他是想让儿子面壁,可没说让人把门给锁起来,谢梁氏也奇怪,白天他还能从里面出来,晚上就锁进去了?
然后二老就听到谢桓在里面拍门声,就赶紧让人去找钥匙开锁,刚好撞见了柳香凝身边的贴身丫鬟蒲儿在附近晃悠。
谢梁氏正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丫鬟不在房里,来这里做什么?
刘管家已经让家丁把门给撞开了,刚一进去,就看到谢桓面红耳赤,柳香凝衣衫不整,俩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被所有的下人都看见了。
晚上撞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比白天撞见难看多了,何况里面还有个未出阁的姑娘,而且还是衣衫不整的姑娘!
谢梁氏看到后,气的差点晕过去!后来发现谢桓脸色不对,才知道被在汤水里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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