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俩气氛正僵硬的时候,外头宫人又是尖叫:“不好啦,皇上又要驾崩啦!”
太后:“……”
真贵人:“……”
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了。
最后还是真贵人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养心殿,至于太后,人在马桶上坐着,显然是离不得半步了。
许是宫人们的尖叫声太过凄惨,那个潜入翊坤宫企图勒死娴妃的宫女手一哆嗦,就此松开了白绫,找个地方窝着去了,打算等人都去了养心殿再溜走。
养心殿中,乾隆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脖子肿大,重重地喘了几口大气之后,砰的一声,一脚踢翻了桌子:“来人!全宫彻查!”
他不好单独把翊坤宫拎出来,只以刺客逃得快为由,下令每个宫室都要搜一遍。
当然,第一站自然是心肝儿娴妃的住处:“赶紧的,进去看看你们娴妃主子可有遇上刺客!”
乌云波其实早就醒了,她又不是死人,有人拿东西朝她脖子上招呼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就是吧,她这回是真不知道谁在对自己下手,这会子人正瘫在床上装死呢,结果惨遭勒脖的乾隆便一脚踢开了门。
瞅见床上的娴妃四肢摊开,脖子上绕了好几圈的白绫,乾隆倒吸一口冷气,神色阴沉:“搜!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接连对朕和娴妃下手!”
躲在房梁上的宫女一哆嗦:遭了!
如果说娴妃出事,她还有可能逃开的话,这牵扯上皇上了,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这位名叫青梅的宫女此刻心中暗恨那个企图伤害皇上却连累了她的刺客,没想到方才她的动静瞬间叫侍卫给逮到了:“皇上,上面有人!”
乾隆抬头,便见上头蹲了一个手拿麻绳的熟人:“青梅?!”
“皇上,您听妾解释啊!”早在一行人来了翊坤宫之后,真贵人便道不妙,这会子暗恨青梅不顶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妾只是嫉妒娴妃娘娘有您的宠爱,这才猪油梦了心来给娴妃一个教训,青梅她绝对不是刺客啊!”
真贵人很识时务,眼见着青梅人赃并获,她也不辩解。只要太后还在,娴妃又没死,她顶多算杀人未遂。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青梅从刺杀皇上一事中摘开,否则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中。
乾隆:“……”
想到方才那濒临死亡的感觉,乾隆只觉怒火翻腾,一脚将真贵人踹翻:“贱婢怎敢害朕的心肝儿!”
乾隆心里那个恨呐,娴妃现在对于他来说可是比之心肝儿的!
果然钮钴禄氏就是脑子不好使!
就不该叫她进宫!
脖子上红肿的勒痕犹在,乾隆二话不说,叫人把青梅拖了下去,而后阴测测的看着真贵人:“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理智回来后,他也不冒傻气,寻思着额娘要是也胡闹的掺了一手,那么太后就很有养病的需要了。
真贵人重重地咳嗽一声,趴在地上也没敢起来:“皇上,妾虽嫉妒,但也有为太后消气的意思在,毕竟娴妃将太后气的夜不能寐,险些损了凤体……”
还敢胡说八道给朕的心肝儿上眼药!
乾隆气的咆哮:“钮钴禄氏心肠歹毒,即日起废为庶人,逐出宫门!”
反正没睡过,这祸害是谁家教出来的就还给谁家!
钮钴禄氏:“!!!”
“皇上,妾真的知错了啊!”她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皇上,妾愿意在冷宫住着,求您不要赶妾回去!”
她是嫡女,死是不会死的,但从古到今,哪个被皇帝赶出宫的妃嫔还能安生嫁人的啊!
要不死,要不出家。
可这两种情况,她哪一个都不想要!
乾隆又是一脚:“滚!”
还想住在冷宫?
贱婢你在想屁吃!
有太后在,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脑子一抽再放一个大招?
朕龙体要紧的很,可不是用来给你祸害的!
“皇上,表哥……”钮钴禄氏脸色发白:“求您了表哥,太后那边离不得妾啊!”
“哀家看谁敢欺负哀家的侄女!”太后叫人扶着进来。
乾隆难以置信的看着亲额娘,语气难掩失望:“皇额娘,此等恶毒的女人,您难不成要留下她?今日她能为了嫉妒娴妃便暗下杀手,难保明日不会因为您待她不好而伤害您!”
眼见着大靠山来了,钮钴禄氏眼睛发亮,膝行而来:“姑母!姑母!姑母您救救侄女!”
太后没时间跟儿子闲扯,这会子腹部轰鸣,又有要解决的趋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儿把侄女带走,一点都没给儿子留面子。
“今日之事,不过是青梅那个贱婢心大罢了,与真真何干!”
看着二人扬长而去的背影,乾隆气的发抖。乌云波淡定的挂着脖子上的白绫过来:“皇上,您别太生气了,要是坏了身子,下回说不定就熬不过去了。”
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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