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想着钮钴禄氏要是还留在宫里,他有没有下回都不知道,赶忙叫吴书来进来:“给朕派人去抓,死了就埋了,活着就连夜扔出宫去!”
“此女不走,朕睡不着觉!”
乌云波:“消消气,消消气,不睡觉会伤肾的。”
乾隆:“……”
要不是你,朕何至于此啊!
乾隆含着一把泪看过去,想着娴妃有大杀器在,他还不敢凶她,只能憋憋屈屈的躺下睡了。
这一夜,乾隆辗转难眠。
第二日早朝一结束,他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寿康宫:“额娘,您儿子险些叫人勒死了!合着在您的眼里,亲儿子都比不过一个娘家侄女吗!”
太后拉了一夜,这会子疲惫极了:“你别胡思乱想,刺客的事儿还要再查,但钮钴禄家是依附你的,真真怎么可能害你?”
“行了行了,小女孩儿家的不过是嫉妒了些,你何苦給她按一定谋杀帝王的罪名?”
可她害娴妃就等同于谋杀朕啊!
乾隆心累极了:“皇额娘,朕不是在跟您商量,若您执意如此,那么钮钴禄氏日后若出了事,您可别怪朕心狠!”
太后一惊:“你敢!”
“您看朕敢不敢!”前有寿康宫给娴妃下毒险些害他毒发身亡,现有钮钴禄氏白绫出手险些害他吐舌而亡,乾隆绝对不允许这等不安分的因素留在宫里。
“一句话,要么走,要么死。”
就这,还是看在钮钴禄家是太后娘家的份儿上留了面子,换了别人,不诛个三族都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太后:“……”
不孝子竟不将亲额娘放在眼里!
寿康宫偏殿,躲着的钮钴禄氏正扒着门仔细听外头的动静,生怕皇上突然带人闯进来要带走她。突然传来太后尖锐的指责声:“……必定是那拉氏那贱人背地里挑拨咱们的母子关系!”
想到娴妃的盛宠,钮钴禄氏猛的打了个哆嗦,暗恨自己的谨慎之心怎么就在太后的保证之下丢了呢?
若不是太后保证的太过认真,她又怎会为了抱紧太后大腿而冒险暗杀娴妃?
再有,太后本身就是她姑母,她便是不那么殷勤,俩人也是天然一脉的啊!
别想,想多了就是悔恨!
那头,母子俩没有一个愿意退步。
乾隆想保住自己的龙命,太后认为儿子为了一个小妾就要动亲表妹这事很不给她脸面。再说了,青梅那丫头抵罪不就完了?
真真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去害皇帝?她还是觉得这背地里有娴妃的怂恿,就是为了除去真真这个太后的亲侄女!
想罢,太后阴测测的:“你若执意要真真的命,哀家也不会放过你的心肝儿!”
而后拍拍手,被提着过来的乌云波就耸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皇上,太后早上请安的时候便把臣妾扣下了。”
太后挥手叫伺候的人下去,屋子里仅他们仨:“皇帝,说话要三思。”
乾隆:“……”
怎么才能叫额娘明白,自己母子俩的命都系在娴妃的身上?
乾隆原本还在头痛额娘的固执,可在想到自家额娘的脾气之后,一个绝妙的主意渐渐冒了出来。
“额娘,朕此生唯有娴妃是真爱,您若伤了娴妃,朕也绝不独活!”他越说越来劲儿:“不仅如此,朕还要让娴妃当皇后,掌宫权,绝不叫寿康宫再拿权柄!”
太后:“……”
哎呀妈呀!
有人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太后原本想着母子俩各退一步就好了,没想到儿子这话一出,手比脑子快,桌上的玉如意就这么直直的飞向了乌云波的脑壳。
咚——
一声闷响传出,乌云波依旧脸白如玉,倒是太后,脑壳险些稀碎。
太后眼神有些迷茫:哀家的脑袋这是怎么了?
瞧见额娘额间血迹蜿蜒,乾隆无奈:“皇额娘,可还记得那天雷霆震怒?那日朕打了娴妃两巴掌!”
“这就是朕不愿意叫您为难娴妃的理由啊!”他满脸痛楚。
乌云波:“……”
妙啊!
太后:“……”
不孝子为何不提醒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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