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多时候,祝南星觉得自己不是在书里,而是活在现实中的人。
“可能这就是炮灰吧,背景板是没有人设和任务的。”她美滋滋地想着。
虾滑的推出大受欢迎,其他几样不限量的肉类食材也广受好评。
这几日的蔬菜全是由上次那位年轻男子送来。
经过询问之后,祝南星才了解到,袁叔因为采摘枇杷,一不小心从五米高的树上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建议他静养几个月。
两人经常见面,不知不觉就熟了起来。年轻男子叫袁斌,是袁叔的侄子。因为袁叔家只有一个女儿,所以袁斌就主动提出来帮他送菜。
俩人经常一边卸货一边聊天。袁斌喜欢给她将乡村里发生的趣事,比如村里谁家的女儿和邻村的放牛郎私奔了,比如谁家的小羊生崽了,比如刚出生的小鸡小鸭丑萌丑萌的,再比如:
“我可以用竹叶吹出来声音,叶片振动的程度不同,吹出来的声音高低、强弱也不同。帮家里放牛的时候,我喜欢躺在牛的身上睡一觉,或者用叶子吹一首曲子出来,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我们家附近有座寺庙,我喜欢在寺庙附近放牛,感觉离那种神圣的地方近一些,自己的心也会被洗涤,变得平静起来。”
祝南星听着,不由心生向往。每一个在快节奏都市被工作和老板逼疯的社畜都会对慢节奏的乡村生活产生极大的憧憬,幻想着自己退休后能在乡下搭一座小木屋,每天种种菜,浇浇水,和邻居坐在树荫下聊聊八卦,一天可以被拉得很慢很慢。
穿到这本书里后,她以经感到很幸福了,不用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面对着无情又龟毛的上司,不用拖着疲惫的身子做着机械的任务。她只需要做做小吃,和食客们聊聊天,欢声笑语中就结束一天。
但她还是很喜欢听袁斌讲这些事,平淡又美好。
“一天天往京城跑,会不会感觉很辛苦?”她关心地问道。
“不辛苦,我之前说过吧,我很喜欢京城,它给我一种庄严又神秘的感觉,像是一位神圣不可侵犯的少女。与之相比,乡村就像是个愣头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些莽撞,又有些纯粹。两者完全不一样,却能彼此包容,互相欣赏。”
她有心出难题:“那如果我问你,乡村和京城你更喜欢哪个呢?”
他皱着眉苦恼了很久,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耍赖:“我都喜欢。乡村是我生长的地方,京城有我爱慕的姑娘。”
他的眼神不谙世事但是又有一股莫名的执著,祝南星看着他愣了愣。
……
袁斌走后,躲起来的圆圆立马跳了出来,一脸气急败坏:“南星姐,不要再跟他过度接触了,我看他对你心怀不轨!”
祝南星无奈:“你一天到晚,不论男女,全都说他们对我心怀不轨。怎么?学了个新词就往死里用呗。”
圆圆梗着脖子,一脸坚定地说:“这一次我不会出错,他肯定有问题。”
还有理有据地分析:“他刚刚说什么狗屁京城姑娘,都已经明示了,简直就是面子当鞋底,好厚的脸皮!”
只有南星姐傻傻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那该死的魅力有多大吗?
“这也是私塾先生教你的?”祝南星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圆圆嘴里说出来的。
“没有……林心怡娘亲经常这么说她爹,她学给我听的。”圆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丝毫没有犹豫就把林心怡供了出来。
祝南星扶额:“先生让你背的诗你背不下来,林心怡随口一学的歇后语你比谁都会举一反三。”
“我没有。”圆圆小声反驳,就是底气明显不是很足的心虚样儿。
“你还狡辩,刘文都告诉我了!”
圆圆见形势不对,立马道歉:“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哪儿都错了。”
祝南星气笑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这对话像极了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母女激烈争吵的片段。
果然养娃的人思路都是一致的,突然理解了那些当妈的女性,太伟大了。
……
江流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所以为什么阿湛被关在钟粹宫?”
陈景湛拍了拍自己的弟弟:“你来告诉他。”他实在是不想继续一遍遍地解释了。
陈景年看了眼江流,认真地说:“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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