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平日如冰雪一般白皙通透的脸颊腾的就红了,心道,这下旁人岂不是都知道她每日睡到隅中才起
她红着脸将韩疆拉进了屋里,有些嗔怪,“殿下这样一说,旁日都知孟国来的公主、燕国的太子妃每日赖床到巳时才醒了!”
韩疆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只觉原来仪态端庄,高傲冷情的姐姐也是一个要面子的小姑娘,急忙赔罪,“好姐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宋婼微嗔一声,恢复了矜贵的清冷模样,问道:“殿下这里查的怎么样了?”
通过韩疆,宋婼才知道原来厨子所说的女子却有其人,是东市十全米铺新换的女伙计,以往都是男伙计押送调料和米面,米铺老板说,确实是从昨天换了女伙计送。其余送菜、从柴的伙计都已找到带来了,就这个女伙计,廷尉带人找了好几个住所都没找到。
“殿下!韩小都尉的人来了?”宴离很急的样子。
“秉太子殿下,韩小都尉派臣来告知殿下,那个女伙计已经在城南的住所找到了,只不过她已经死了。”
!!!
“诸位大人,随我一同去看看吧!”韩疆对着外面各自忙碌的廷尉鉴正司的右正和京兆尹派来的小吏说道。
因为要推行举贤制,所以燕国特在廷尉下加了一个鉴正司,主管监察考核官员政绩,去年年中刚设立的,虽说在这之前廷尉也兼顾监察官员的职责,但效果渐微,这件案子之所以把鉴正司的人也派来,想来燕王也觉得这次下毒冲的是举贤制。
众人赶到那女伙计的家中时,尸体已经抬到了院子里,从京兆尹那里请的仵作也恰好赶到。
“太子。”韩涓抱手行礼,“她死于毒物,听京兆尹的贼捕们说,他们一个时辰来过,但当时此处无人。”
简洁明了,形若僵木,这个韩涓还真是铁面。
宋婼走到屋门往里看去,这间屋子极整个后院有十数个这样的小屋,应是院主建来赁出的,一个女子为何一人独居在此?按理说燕国也盛行十五而婚。
“这女子姓名,亲友关系都有查过吗?”韩疆问的正是宋婼也想问的。
“她叫贺兰伊尔,在仓阳城好多年了,就做着杂工养活自己。”说话的应该是院主,他恭敬秉陈,“这是我自家的宅子,因就只有我一人,我就把后院改了一下,赁了出去,她在我这住两年了。”
“她没有家人吗?”
山羊胡老人摇摇头,“没见过,我也曾说要给她介绍,但是她说她不用。”
韩疆沉吟了片刻,转身道:“那就要麻烦京兆尹了,查清死因和其交友圈,再排查一遍她和藏英馆所有人的关系。”
京兆尹官员接令后表示要回去请京兆尹大人重新批令指派,眼下的案子不是派一两个人辅佐的事了。
眼下宋婼再留在这也无何助益,便说下午邀请了各家夫人茶会,离开了。
回去用了膳后,便已有贵妇的马车来到了。
府内已按照宋婼的意思在花园里布置好了书画桌椅,不远处的湖中阁楼也备下了点心茶水。
“不知太子妃哪来的底气会用得到这么多桌椅!”说话的是呼延文念,她昂着头走来,得意道:“本小姐特来捧场,太子妃不必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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