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海酒吧,每晚都有一场刺激的表演。
按照规矩,一支激情四射的舞蹈结束后,舞者是有挑选客人索吻的权利。
头顶五颜六色的灯光悉数打在吧台前。
锁链装舞女挑起顾罄一缕卷发,暧昧嗅了嗅: “我叫李娟。”
顾罄保持着优雅坐姿没有动,也没有拒绝。
这个默认的表情,令舞女的动作更放肆了些,她涂满丹蔻红的长指,探上顾罄的大腿,顺着腿根游移。
“喜欢我?”
顾罄的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多大情绪,但灯光渲染,酒香浮动,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蒙了层烟火的旖旎。
舞女看的口干舌燥,她在声色场内混了很多年,头一回遇见如此正点的女人。
不单单是她的长相,尤其是她身上有股令男男女女热血澎湃的禁欲美感。
舞女是个双,男女皆可,但是此时此刻,面对顾罄,她竟然荒谬的生出一种为她从良的冲动。
舞女涂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浮出一抹迫切之色,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媚眼如丝的回:“喜欢。”
随着这句话落,她将身体低的更狠了,再有一秒,便能将自己完全嵌入她的怀中。
顾罄摁住她那只不断放肆的手指,轻慢的问:“你是同?”
舞女呜了一声:“当然。”
凌妤沿着扶梯走到楼梯口,看见的便是这一幕,舞女那双手被顾罄牢牢的扣着,对方大半边身体与顾罄重叠一起。
灯光交错,两人的宛若相拥璧人。
通常来说,舞女索吻是藏海club夜晚最刺激的环节,此时此刻几乎所有客人的眼睛都聚集在那两个身上,
“哦吼,两个女人。”
“刺激”
“娟娟这次好主动。”
“那也难怪,今晚被她看上的女人,人间极品,她从进来,拒绝多少人了。我特么也想勾搭……”
……
“亲上去,亲上去!”
凌妤扒开人群废了些功夫,冲上去的时候,顾罄不知道说了什么,舞女竟然连退了数步。
坐在吧台边的顾罄,神色莫测,她举起高脚杯,淡色的唇凑之杯沿,啜了口鸡尾酒。
凌妤还没来得及继续察看究竟,便撞上后者玻璃珠般透亮的眼睛。
顾罄眼底掠了丝诧异,她的目光点在凌妤身上,
凌妤今晚穿的异常少,吊带裙细细一根,裙摆是荷叶边的造型,长度只及腿根。
两条又细又白的腿,经灯光投射,宛若玉杵一般嫩白,诱人。
顾罄眉头紧蹙,察觉到眼周围不断聚集的目光。
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冷,眼底隐含怒火。
“你怎么在这儿?”
凌妤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答话,她现在心情不太好,辛辛苦苦当了两个月舔狗。
为了尽快拿下顾罄,她甚至装穷充嫩。
早知道顾罄喜欢骚的,她何必伪装。
凌妤吊着眼皮挪开视线,,目光划过,落在刚才舞女勾划的大腿上,而后众目睽睽之下,座了上去。
顾罄眼神暗了暗:……
凌妤却没给她推开自己的机会,下巴趴在顾罄肩头,看向舞女,细语呢喃:“她有伴了!”
她的声音不大,吞吐的吐息悉数落在顾罄耳廓边。
后者的下颌倏然绷直,脸色难看到极点。
凌妤心里啧了一声,她凑得都这么近了,近乎于在顾罄耳边吹气。
这女人刚才还姿态闲雅的与舞女调笑,对她则是面无表情。
凌妤冷哼,感受到自己业务能力受到了侮辱。
葱根搭在顾罄肩头,回头不怕死的与她冷漠毕现的眸子对上:“顾……姐姐,玩玩吗?”
她语带挑衅,偏生狐狸眼看人的时候,雾蒙蒙的。灯光折射其上,眼珠干净透亮。
哪怕坐在顾罄身上,隔着衣料,却并没有压下所有的重量。
大约是很少和人亲密接触,明明动作很大胆,身体却是本能的做出拘谨而诚实的反应。
事实上,凌妤的世界压根没有拘谨二字,她一向将嚣张写在眼底。
因为当了几年海王,口嗨跟不上行为。
以往随意撩一下,男男女女都能到手。
唯独顾罄久攻不下,她这会儿单枪匹马,真刀实干的上,但身体养成了习惯,和他人肢体相触,不受控制的躲闪。
凌妤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细微避闪像极了思想上的勇者,行为上的弱鸡。
顾罄将凌妤青涩的引诱收入眼底,不觉无奈。
她的确不能理解,凌妤这个年纪的女生究竟在想什么?
认识凌妤有两个月了,她看上去永远热情,家庭条件不好不坏,不争不抢,善解人意,但偶尔还有些骄纵,就比如现在:小脾气毕现。
符合她这个年纪女大学生所有特质。
如果顾罄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即将毕业的硕士的话,她也许真的会被她身上纯粹青涩带有温度的喜爱而感动。
但是她是从曼谷毒窟走出来的顾罄。
哪怕她比凌妤大不了多少,但是她往前的岁月里没有光明,往下的未来更……不需要任何没有任何意义的阳光。
顾罄这些天将自己毕生的耐心都给了眼前的女人,但是对方眼看着越陷越深。
不要羞耻,穿着单薄的布料勾引她?
顾罄烦躁透了,抚了抚长发,压住情绪问:“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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