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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爸爸没想到女儿出去时好好地,回来就哭成了花猫。他看了看灶门炭十郎,对方浑身都带着一股子无所适从的感觉,茫然无措简直写了一脸,看到他之后宛如看到了救星。那双初见时高光都没有的眼睛居然亮起了光。

“抱歉…蝴蝶医师…我好像,说错了什么惹哭了明香小姐。”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灶门炭十郎吓得对矢吹明香的尊称都出来了。“请快劝劝她吧,这样哭下去对身体不好。”

一边,炭治郎和祢豆子一左一右的拉着正在哇哇大哭的女孩子的手,一脸为难。更感性的祢豆子已经被感染的也红了眼眶,吓得炭治郎哄小姐姐的同时还要哄妹妹,看起来格外可怜的模样。

“明香姐姐…爸爸难道凶你了吗?”炭治郎虽然很难想象自家植物一样温和的父亲凶人的样子,但是除此之外他又猜不到其它的了。只能苦着脸,万分抱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一定是爸爸说了不好的话姐姐才会难过……”

鼻尖萦绕的气息满是悲伤,令人不禁感同身受的难受。年幼的男孩子小心翼翼的捧住了女孩此刻有些冰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敏锐的出奇的嗅觉能够分辨出许多许多的东西,情绪,心情。但是要更深的去理解,去安慰久坐不到了。

只能默默地陪伴着,希望能够为之分担一点。

“不、不是的呜呜呜……”矢吹明香尝试控制自己,然后……呜哇忍不住就是想哭!她要哥哥!!“呜呜呜哥、嗝儿——呜呜哇哇哇啊!”

压抑在内心许久的情绪一朝爆发,上个世界堆积了一辈子的痛苦绝望和不舍一起涌出……直到最后,矢吹明香已经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了。只是哭出来会让她难受的心感到舒服,于是就继续放声大哭。

女孩子纤长的睫毛被泪水黏湿,眼睛被自己揉的通红,因为哭的太用力,一张脸通红,额头脖子上甚至有淡淡的青筋浮起。

蝴蝶爸爸顿时顾不得询问原因了,几步上前去将小女儿揽进怀里,一只手轻缓有节奏的拍打着女孩背部,另一只手将她还在不住揉眼睛的手拉下来。

“冷静一点明香,别怕,爸爸在这里。”他沉声安抚着,一次又一次的复述自己在这里,不要担心,别怕这些词语。

香奈惠说过,明香是她在采药的时候,他们惯常去的那片山坡的河流边捡到的。但那周边的几户人家都问过了,没有谁家有白发金眸的女孩子,没听过,也没见过。突然出现在河流边的明香,像是从天而降似的。

问明香的话,说是没有家人,哥哥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小忍说那时候明香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来伤心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只是将难过都埋在了心底,隐忍不发……不知道灶门先生说了什么,反而触动心扉哭了起来。

从蝴蝶爸爸的角度看,哭一哭对这孩子说不定是件好事。所以他只是安慰她,却没有说让女孩别哭了。

灶门家的人眼巴巴的看着蝴蝶爸爸哄孩子——蝴蝶一郎和大部分男人不一样,香奈惠和小忍小时候哭闹不休的时候可都是他哄得,对小孩儿可有一套了。

不过片刻,刚还哭的打嗝的女孩子就渐渐的缓了下来,哭声小了起来。

埋首于大人的怀抱,矢吹明香觉得自己虽然活着,但是已经死了。

看看,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毫无理由和教养的对着灶门先生发脾气,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大叫…明明都跟自己说好了,就算和哥哥分别了,也要彼此幸福,却……却想要反悔,想要再次的见到哥哥……

——不可以那么贪心的啊,明香。她在内心告诫自己。

“明香?”蝴蝶爸爸轻轻叫了叫她。

“恩……”现实终究还是要面对的,慢吞吞的退出蝴蝶爸爸的怀抱,矢吹明香埋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绞成一团。“那个……”对不起,她想这样说。

“炭治郎,祢豆子,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救了一只小狐狸吗?带明香去看看怎么样?”温和的女声响起,不知何时出来的灶门葵枝温声说道。她眼睛还微红,面上却已经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关于炭十郎的病,我还想跟蝴蝶医师讨论一下……”

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女人的不安和难受。

炭治郎和祢豆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还埋着脑袋的矢吹明香。感受到视线,她略微抬起头:……就,突然被打断了话。但是感觉好像,尴尬少了一点?

脸依旧很红——不过这次是羞红的女孩子点了点头,正好她也想要冷静一下,思考一下关于灶门先生身上不停流失的气的问题。

“那我们走吧,炭治郎,祢豆子。”

蝴蝶爸爸揉了揉她的头:“那爸爸在这里等你回来。”

**

炭治郎和祢豆子拉着她的手跑到了后山深处,这里树木高大,枝桠极多,因为是秋天,叶子大都泛黄枯掉了,阳光层层叠叠的落下来,映照的周围一片暖黄。

脚踩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会发出噼啪哗啦的响声,树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冬天到来之前囤积食物的小动物们。还有听见动静飞到枝头,歪着脑袋看着人类幼崽们的小鸟,唧唧喳喳得一点也不怕人。

“哥哥很讨动物喜欢的。”祢豆子小声说道,带了点羡慕。“大家都很亲近哥哥。”

矢吹明香看着已经飞到了炭治郎指间站着的一只小麻雀,圆乎乎的麻雀用黑豆子眼睛盯着炭治郎,尖尖的喙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连个小红点都没啄出来。清脆的声音叽叽喳喳叫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它说小狐狸今天跑出来玩过了,伤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炭治郎认真地说道。

矢吹明香看看他,再看看麻雀,然后歪头:“炭治郎听得懂鸟儿在说什么吗?”能够听得懂小动物说的话…她记得曾经好像在哪里看过?脑海中浮现出幼年时的场景,一整面墙的投影上放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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