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子道:“苏庄主,你们剑冢不值得怀疑吗?此届新秀比试是由武林盟和剑冢一同操办,以往剑冢独善其身,极少参与江湖之事,这一次为何如此积极?还慷慨地拿出9州社稷图和新斩剑为奖励,暂不说9州社稷图有多少价值,但论新斩剑,它可是剑冢老庄主半生心血,你这个当儿子的能眼都不眨地拿出来送人,也是够大方啊。”
苏沐脸色渐渐冷了:“说下去。”
“至于李恶来,无常门出手欲伤人在先,李恶来又曾有调戏苏夫人之心,以你们剑冢的能力和一向狠辣的行事作风,当晚要他的命并不难,也并不值得奇怪。”云虚子唇畔扬起,“还有凌沫雪和未东的宁酒酒等人的意外退场,沫雪跟我是朋友,宁酒酒跟我有关系,那么沫雪和莳萝是什么关系?宁酒酒和莳萝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呵呵,我们是朋友,你们可是血亲!”
云虚子讽道:“宫盟主德高望重言行向来无差,众人不怀疑武林盟rs;。苏庄主背景厚实权势煊赫,众人不敢怀疑剑冢。所以,这黑锅就全扣在清虚观头上了是不是?”
苏沐怒了:“剑冢有何理由嫁祸于你?”
云虚子一声冷笑:“若是其他人,我倒一时想不出理由。若是你,呵呵呵。”
苏沐气极:“翻旧账?好!我忍你已经很久了,之前是碍着阿萝面子本庄主不跟你撕破脸。你若不识抬举,我们就总起来一并算。”
云虚子亦气怒:“原来苏庄主一直是抬举我。本观主也不爽忍你很久了,算就算,当我怕你!”
眼见情况不妙,牧小十忙上前相劝:“二师父,苏庄主,有话好好说”
云虚子拂
袖:“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他没什么好说。”
苏沐起身就走:“牛鼻子老道不识好歹,牢底坐穿,活该!”
云虚子连连冷笑:“本观主再不济也用不着你救,装什么好人,滚!”
苏沐脸都气绿了,撸起袖子就动手,一记直勾拳揍歪了对方的脸。云虚子自然不示弱,飞起一脚踹向对方子孙根。
牧小十吓得哭出来:“来人呐,牢中打起来了。”
狱卒匆匆而来,但两大高手对战哪是他们这些小兵们能拉得下,何况双方都不是善茬,万一拉架拉得不好得罪了哪个,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一个狱卒跑到牢门口,又停下,忙不迭转身,果断将烫手山芋抛给同伴:“你劝一下,我去叫盟主!”
另一个狱卒急中生智,转手又抛给牧小十:“小姑娘,你劝一下,我去叫苏夫人。”
牧小十躲在旁边哭得一脸泪:“二师父,苏庄主,你们别打了”
“打呀!怎么不打了?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学小孩子打架,知不知道丢人现眼四字怎么写的?”不多时,莳萝和宫千行相继赶到。莳萝并不劝架,也不让宫千行劝架,“给他们单独的空间,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打残不要出来。”
她将牧小十从牢房中拉出来,接着“哐当”一声带上铁门,又愤愤地踹几脚:“傻逼!”
牧小十:“”
莳萝道:“武林盟保护范围内苏沐先出手伤人,依照规定要关押十日。不用选地方了,就把他们俩关在一起,随他们打翻天不用管。若有死伤算我的。”
众狱卒看向宫千行。宫千行苦笑着点头:“依苏夫人。”
牧小十跟着莳萝出了牢狱,她想不明白,二师父虽然嘻嘻哈哈没正形,但做事向来有分寸,为什么这次却大失水准,还跟人动了手,打得高人形象全无。
苏沐也是,看起来很有修养的一个人,怎么就因为一两句话动怒动手了呢?难道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其实只是个空有颜值的纨绔子弟?
夜色浓,浓得化不开。夜风凉,凉得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牧小十冻得抖抖索索,犹不忘为云虚子开脱:“莳萝姐姐,二师父平日不是这样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就跟苏庄主争起来打起来了。”
莳萝:“我知道。”
牧小十愣了:“那你”
“两人关在一起才能有个照应。”莳萝用同样冰凉的指尖去牵她的手,“小十,有人要杀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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