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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铁门再次重重关上。武林盟人员倾身拱手,恭敬地劝:“云观主应众门派掌门要求,越狱罪加两等。另外武林盟人手虽多,但能砌墙的没几个。事情未查清之前求您别再出来了省你的事也省我们的事。”

云虚子轻车熟路寻了上次的地方敛衣坐下:“天不塌我不出去总行了吧。”

武林盟人员道了声“多谢云观主体谅”,便关上铁门落锁离开。

二次入狱,牧小十蹲在旁边很犯愁:“二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办呀?”

云虚子闭目打坐,并不回答。

牧小十见他心不在焉,不觉更为愁烦真是师父不急急死徒弟。她磨蹭着向前,扯了扯他的阔袖催道:“二师父你倒是想想办法。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却担着杀人害命的恶名,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你不觉得很冤枉很委屈吗?你不想洗清自己早日出去吗?”

云虚子如同入定老僧,一心枯坐,充耳不闻。

牧小十见劝说不动,只得放弃,学了他的样子也盘膝打坐。不过她终究少女心性,难以真正沉得住气,强撑着一段时间便又偷眼瞧他,见他虽然有阖目养气之姿,但却无吐纳之态。

她爬起身,凑上去细细打量,顿时大为光火,对着他耳朵一声吼:“我们都沦为阶下囚了,二师父,你还能睡得着!”本以为他不回应是懒得理她,谁知真相更让她火大。

云虚子被吼醒,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小十,你安静点吧,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牧小十气得跳脚:“我是担心你好吗?怕你死在这里,我不好向大师父交代!”

云虚子堵了半边耳朵:“喂喂,女孩子脾气这么大,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牧小十唰地红了脸,直红到耳根:“又不是嫁你,要你管!”

“是是,我知道你要嫁牧云凉,但牧云凉可不喜欢动不动就大发脾气的女孩儿rs;。”

牧小十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云虚子暗笑不已。果然只要搬出牧云凉,就能把这只小妖治得服服帖帖。

片晌,牧小十老实了,安静了,温柔了,淑女了,轻着声音道:“二师父,我们总得想想办法。白日你都看到了,死了那么多人,众门派认为是你幕后指使,一个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若不是宫盟主及时拦下,或许这牢我们都坐不成了。”她发着牢骚,“这些坏事究竟是谁做下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屡屡陷害你?”

“问得好。”一道悦耳声音自外传来,伴随着脚步轻响。片刻,厚重铁门缓缓打开,一人迈入囚室之中,耀得晦暗石室亦生出光彩。有一种人不论何处,只要他出现,便能自成一道风景。苏沐如是。

牧小十又局促了惭愧了,忙站起来,低声道:“苏公子。”

云虚子笑了:“苏庄主,下次再来记得遮一下脸。我家徒儿本来就容易自卑,见了你这种美人更是要钻到地缝里了。”

苏沐最忌讳别人说他美得像女人,拂袖,转身就要出去:“既然你坐牢坐得舒服,我也不用费心捞你出去。再见!”

云虚子淡定以对:“你不落井下石本观主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你捞我出去?只是搓衣板记得准备一打,望晚上跪得舒服。不送!”

苏沐脚步停下,青着一张脸地转到一旁坐下:“好了,说正事。道长,你对整件事情怎么看?”

云虚子并不急着回答,反问:“苏庄主怎么看?”

“我认为对方在布很大的一盘棋,从武林新秀比试举办,到李恶来之死,再到沫雪等人的意外退场,以及昨日玄武塔中十大门派出事,这一连串变故不可能全是偶然,总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苏沐沉吟着,又道,“玄武塔是武林盟重地,一向紧闭,不知为何此次决试定在玄武塔之中?另外,若想在塔中做手脚,须得进入塔中。而能进入塔中的只有武林盟诸人。”

牧小十插嘴:“苏庄主怀疑是武林盟?”

云虚子一巴掌拍下徒儿的脑袋:“听人把话说完。”

苏沐道:“武林盟的确值得怀疑。新秀比试由他们举办,武林盟保护范围内杀人偿命的规则也由他们决定。玄武塔中的机关更是他们一手布置,嫌疑实在非常之大。若不是宫千行德高望重言行一向令人信服,众人第一时间恐怕不是怀疑清虚观,而是怀疑武林盟了。”

“这倒是。”云虚子点头,目光扫向苏沐,似笑非笑,“不过,除武林盟和清虚观外,还有一个门派极可能是幕后指使者。”

苏沐一愣,会意,薄怒:“你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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