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亲对着远方略作沉思,或是在烧炭的关键时刻,都会给他这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想到,会在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陌生人身上再次体会这样的感觉,这让炭治郎觉得十分好奇。
不过,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蝴蝶忍转移了过去,尤其是人家的眼泪都滴在了你的肩膀上时,实在是很难不去在意。
好漂亮的姐姐啊。扫过蝴蝶忍的脸庞,炭治郎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马上就被一种莫名其妙的骄傲所取代。
不过祢豆子长大了,一定比她更加好看吧。
“这位鬼杀队的小姐,我们认识吗?”
蝴蝶忍对他们表现出的善意,无论是行为上还是气味上来判断,都远远超过了陌生人该有的程度。
就好像这个从未谋面的大姐姐,对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一样。
不过,炭治郎敢保证,像这么浓郁的紫藤花味,他从未闻到过,否则绝不可能会忘记。
“抱歉,是我失礼了。”
蝴蝶忍后退两步,轻轻捏了捏祢豆子的脸勉强笑了笑,“你们很像我的两个朋友,一时睹物思人,还请原谅。”
祢豆子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而炭治郎则轻轻抽了抽鼻子,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迷惑。
“她在撒谎,但又没有完全在撒谎,而且对我们充满了善意,就和母亲一样……”
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另一边,佐濑信一见蝴蝶忍似乎已经发泄完了情绪,便走上前来说道:“炭治郎,还有祢豆子,我为你们两个介绍一下吧,这位是苇名弦一郎大人,而这位,则是鬼杀队的虫柱蝴蝶忍。”
“虫……柱?”
炭治郎不太能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听起来像是串在一起的蚂蚱。
显然,普通百姓并不知道鬼杀队的内部规制,也并不了解“柱”的意义。
见他有些疑惑,那边负责办事处的低级队员骄傲地解释道:“所谓柱,就是鬼杀队最强的剑士!而忍大人,也是鬼杀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柱(15岁,时透无一郎还未出现)哦。”
“是这样吗?”
炭治郎不明觉厉,心中不由地对这个陌生女人升起一丝钦佩。
但随反应过来的他脸色突然一滞,“难道说,我父亲昨天抓到的那怪物这么危险吗?”
否则,鬼杀队也不会派什么最强的剑士过来吧,而且效率还这么快!
他明明都做好要等到下午的准备了,结果那个人给妹妹的一份点心还没吃完,就已经有人过来了!
听他这么说,祢豆子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爸爸把那怪物关进地窖里了,那里可晒不到太阳……”
“不,你们过虑了,那并不是她来这儿的原因。”
弦一郎略显无奈地笑了笑。
“而且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误会?”炭治郎重复了一遍。
“嗯,首先,那个被你父亲抓住的东西并不是鬼,而是身材有些畸形的人而已。”
想必炭治郎的父亲也是不能确定这一点,才将乱波众关了起来,而不是绑在树上等太阳暴晒。
“啊?!”
“那家伙是我们苇名的忍者。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山野之中搜寻你们一家,结果没想到因为长相的缘故,却被当成怪物给抓了起来。不过,这也的确证明,我们没有找错人,毕竟寻常人可没有办法制服一个忍者啊。”
弦一郎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有些试探的意思。
“忍、忍者?”
灶门兄妹显得更迷惑了。
确定了眼前两人对自己只有善意,灶门炭治郎便说道:“可以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搜寻我们一家呢?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烧炭人家而已,也从未与鬼有过接触。至于家父会抓住您的……忍者,应该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啊,是这样吗?那我就只直说好了。”
难道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在隐藏自己的力量不成?
弦一郎微微正色道:“炭治郎还有祢豆子,你们对‘日之呼吸’这个词,是否有什么印象呢?”
炭治郎反复念叨了几句,和妹妹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
“嗯……”
弦一郎仔细回想了一下炼狱杏寿郎的记忆,于是又换了一个名词询问道:“那么,火之神神乐呢?”
这是在那趟列车上,灶门炭治郎询问过炼狱杏寿郎的问题
这个名词中既然带有一个“神”字,还是和锻刀村一样的“火神”,难免会和那个叫继国缘一的初始剑士扯上联系。
果然,听到这个词,兄妹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亮了起来。
“火之神神乐,是我们灶门家代代相传的舞蹈。也是用来庆祝新年、祭祀火神的仪式。爸爸每年的除夕都会不眠不休地跳上整整一个晚上呢。”
接着,炭治郎有些感慨地说道:“我还以为除了镇上的少数几人外,不会再有人知道火之神神乐的名字呢。”
“但今天,您是第二个询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第二个?”
弦一郎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与蝴蝶忍对视一眼,“那么第一个人是谁?”
“是从东京来的一位商人先生。”
祢豆子回答道,“现在正在我家里做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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