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月在21世纪当云家家主的时候,整天不是处理家族事务就是研制药物,再不就是医治病患。作为云氏家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她从小便严谨刻苦,一丝不苟,如冰山般冷峻,连话也少得可怜。
从没有人像嬴寻止这般,靠近她,贴着她,同她嬉笑玩闹。所以她会脸红,会僵硬,会舌头打结,脑袋发热,手足无措。
但她又不傻。
他这一身的伤,切口整齐,明显是刀伤,且刀刀都欲往要害处剜,凌厉得很,哪里是什么魔兽造成的?
嬴寻止不说话了。他既不反驳,也不回嘴,只委委屈屈地低着脑袋。
狭小的山洞里,只听得见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洞内木头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诡异的伤,伤口诡异的毒,还有……
云绮月触到少年的腹部,顿了顿。
这个人,比旁人少一根肋骨。
嬴寻止哭唧唧地转过身子,大概也晓得瞒不过云绮月,便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姐姐,骨头是天生的啦……”
云绮月语气淡漠:“我知道了。”
嬴寻止又抬头望了眼云绮月,语气简直像要哭出来:“姐姐……”
“寻止,你不必编谎话来骗我。”她替他绑好了布带,轻轻拢上了他的衣服,“我救你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探究你的身份。等明天早上雨停了,我们便各走各的路吧。”
想要为原主报仇,她就要去云家;想要变强,暂时也得用原主的身份。她不可能带着一个拖油瓶,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份不明、可能给她带来危险的拖油瓶。再者,从嬴寻止的角度来讲,跟在她这个废材身边,云家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嬴寻止着急了:“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报恩!”
“我不需要你报恩。”云绮月扭开头。余光中却仍看到少年湿漉漉的眸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姐姐留下我吧!”嬴寻止抓住云绮月的衣服,又挪啊挪,慢慢挪到云绮月眼前来,紧盯着她的眼睛,“我会很多东西的!”
云绮月不为所动,神色淡淡地敷衍:“是吗?”
“我会打架,会烧饭,会弹琴,哦哦,还会易容!就是做人皮面具!”
云绮月心神一动:“哦?会易容?能做得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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