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见此人见到陆九时面色平静，很是满意，又觉得有些眼熟：“我记得，你似乎也是花外楼的掌柜？”
步淮彬彬有礼道：“在下花外楼二掌柜，免贵姓步。”
顾湘点点头，复道：“今日生意格外好罢，竟劳烦步掌柜亲至，有劳。”
“顾小姐过奖，”步淮谦笑，见桌上已摆好了糕点菜品，便道，“有事吩咐便可，在下先告退了。”
眼瞧着门关上了，顾湘转身看着陆九：“还愣着干什么？把你头发擦擦。”
啊？陆九有些呆愣，他看了看布巾又看了看顾湘，犹犹豫豫地开口：“小姐，这……”
还真是个木讷的孩子。
顾湘佯怒道：“莫不是想着生病就可以偷懒了？”
陆九又楞了一会儿，才忙道：“谢谢小姐。”
陆九只觉手中拿着的带着丝许凉意的布巾热得烫手，他木木地看着顾湘的背影，感觉心口有些发热。
顾湘今日的心情实在不佳，就连对平日里素爱的缠丝饼和茯苓糕都提不起兴致。喝下最后一口桂莲茶，兴致缺缺道：“让人把这些糕饼打包了。”
步淮带人进来的时候，只见一桌糕饼满满当当得几乎没动过，便又吩咐小二打包了一份海棠春醉，一并送到顾湘车上。
“我说，今天你未免也太奇怪了。”程子澜洗了脸，坐在桌边啃鸡爪，十分不解步淮这个万年不愿亲近人的家伙居然对镇国公府的小姐如此殷勤，竟然连尚未挂牌出售的新点心都给人打包了一份带走。
步淮连一眼都没给他，径直进了后院。
“嘿，我这暴脾气。”程子澜把鸡爪子一甩，赶在步淮关门前闪进了房间。本以为步淮会把自己赶出去，也做好了大闹房间的准备，没想到，步淮只是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书躺到了躺椅上，半分没有注意到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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