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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突然间其中一个小厮好像想起什么,对着赌客人群叫:“鲁初七,你不是鲁家仆人?你可曾知晓,你家大官人是如何认识赖二的?”

章祀寻声望去,只见一人貌不惊人,站在人群后方,正楞在当场,宛若像个雕塑一样。

章祀走过去抬头问道:“你是鲁大官人的仆人?”

“我没有杀人,大老爷,我没有杀人呐,我也没有杀人……”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就是。

这鲁初一在章祀问完话后,好像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到一会儿便晕死过去。

章祀试探一下对方呼吸,见并没有死,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眉头紧皱,然后叫唤衙役:“李九、赵福!”

李九、赵福走了过来:“小人在。”

眼下这个状况,显然无法正常询问,只好先找个大夫来给这个鲁初一看看再说:“李九速去将大夫请来,赵福回衙带些差役过来。。”

李九不敢懈怠,当即回应:“遵命!”

李九走后,章祀又对申福源吩咐:“今天怕是要打搅申坊主了,请你派人守住各个门窗,除了县衙的人,任何人等一律不得出入。要是走漏了风声,足下恐怕难以脱嫌。”

申福源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隐情,可对方鲁初一既然说出“杀人”二字,那可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了,于是点头:“申某知晓轻重,定然不会给自己惹火上身。”

然后环顾四周:“如今我们赌坊祸事来了,还望大家助我共渡难关,把守各门,便是一直苍蝇飞过,也要给我分出公母,可曾知晓?”

申福源的人神情一凝,叉手拜道:“小人们谨记。”然后各自分散,把守各个要道,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赌坊的人是携手渡过难关,可赌客们却不想在这里苦等,于是又一次吵吵闹闹起来,申福源刚想发火,而章祀却抢先瞪着所有人:“哪个要是想要去衙门大牢住一段时间,章某双手逢迎。”

章祀话音不重,但是杀气腾腾,于是乎众赌客跟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再也发不出一声。

他们可不怀疑章祀的话有没有可能。

更不敢去挑衅。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划过,李九也带来了大夫,给鲁初一把脉诊断后,对着章祀说:“并没有什么大事,喝几服安定心神的要就行了。”

章祀点点头,然后用个帷幔牛车,把鲁初一装回县衙好生照料。

到达县衙一个多时辰之后,鲁初一终于堪堪醒来,稳定心神的他,知道自己身处何境,只能老老实实把他所知道的告诉了章祀。

等到傍晚,章爵这才把赵七九尸体运了回来,章祀也没等他爹喝上口水,便上前道:“爹,那鲁大官人有涉案可能,你却是应该速速点拨些差人,去那府里问一下详情。”

章爵一怔,他如何知晓章祀知道这般事情?遂满脸狐疑反问:“你是如何知晓这般事情?”

“恁也知道了?”这回该是章祀一愣,他同样也没想到,章爵居然也能发现鲁大官人有嫌疑。

随后一想,他爹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件案子也不算什么难解,能够推测出大概详情,也是理所当然,便继续问:“那可曾遣人去查实?”

“早已点拨了些衙役,前往南安,只待明日天亮开城门,他每应该便能回来了。”

章爵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我也是听到归仁乡百姓谈及鲁大官人,又想起去年一件事情,所以有所联想。”

章祀心中这才放下一颗大石,章爵与他不同是信息渠道比较多,即使不曾去赌坊询问,凭借着蛛丝马迹,也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将事情还原个七七八八。

“如此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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