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麻色,好像鸭子啊。
她叫了鸳鸯一声:“麻花鸭。”
湖对面也有人嘲笑了鸳鸯一声:“丑小鸭。”
奉清抬头,眯了眯眼睛,往那边看去。边牧也乐呵呵地双前脚搭在池子上,也往那边看。
一人一狗,动作又格外同步。
奉清看清了湖对面的人,男人很高,穿着件褐色夹克外套,五官立体俊朗,他看着她,唇弯了弯,露出了颗小虎牙。
奉清看着他,被熟悉感攫住,一时觉得亲切熟悉,但又说不上来。
男人却迈开了长腿绕着湖泊朝她走过来,四十几秒,他走到离她三米远位置。
奉清这才看清了他,果然似曾相识,只不过面目在记忆里模糊了许久。
季秋首先温和地打招呼,他的眼里只有狗狗:“小边牧,你好呀,新年快乐。”
招呼完狗狗才抬眼看着主人,眼前一亮,很惊艳,但很熟悉。
“季秋,算是邻居?”男人朝她微笑。
奉清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边牧也靠着椅背,她眼尾稍上扬,清冷艳迤。
她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季秋斟酌:“我们是不是见过?”
奉清提示:“酒吧。”还有以前在南屿大学里面,她曾短暂地教授过他几节课。
季秋回想起来,如梦初醒,拍拍头,又笑了,笑得阳光,但是有点勉强。
昨天在酒吧里见面那事,实在算不上好印像,那时他陪着池律喝酒,喝得有点不清醒,看见她时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反正结果不是很好,她好像是被气跑了?
季秋看着她,这时变得有些腼腆起来,脸红了一点点:“那个,我之前没见过你,如果昨晚说了什么,先抱歉啊。”
他谨慎地也靠着长椅坐下,绞尽脑汁:“那个,嗯,那个,小姐,你看,我们也算邻居,以后那个,需要照应的事也挺多了,要不加个好友,联系方式?”
他这人不太懂怎么跟女孩聊天,容易词穷,还脸红。
奉清摸了把狗,直接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季秋在添加好友栏目搜索,输完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早就加了她,而且就在昨天,她还给他发了句新年快乐?
“什么缘分?”
“嗯?”
季秋:“我加过你诶。”
奉清作疑惑状:“是吗?”
季秋傻傻给她看聊天界面:“是啊,你昨晚还给我发新年快乐来着。”
他昨天印象挺浅的,只记得看这条消息的时候,有点疑惑,脱口而出问了句是谁啊?当时池律也在他旁边,余光看了眼,似乎也不认识,他就没管了,后来就被池律哄着去酒吧包场了。
大过年的,想来是有点什么毛病。
奉清有点忍不住笑意,轻轻笑了:“是吗?那还真是蛮巧诶。”
季秋耳朵红了,眼神有点闪躲,轻轻回:“嗯,是很巧。”
他转移注意力,后来一通赞美了她的狗狗,最后回去的时候说作为邻居一定要常联系啊。
奉清看着这个弟弟也忍不住笑意,耸耸肩点点头,也带着自己的狗狗回家了。
——
翌日,周六。
或许也可以称作“道歉日”。
奉清一大早就收到了彭柯鸣和姚霜霜两人的道歉短信。
写得比高中罚写检讨书还要诚恳,她沿着消息页面往下滑,一滑滑不到头的那种,得有两千字吧。
奉清笑笑,直接回了姚霜霜一个问号。
姚霜霜在床上翻了个身,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对着手机敲字:[不生气了?]
奉清语音转文字:[有事说事。]
姚霜霜咬牙做了三秒思想斗争,最后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奉清接起,等她开口。
“清清?”
“嗯?”
姚霜霜抱着手机:“彭柯鸣说他不敢了,他下次再也不去那间酒吧了。”
奉清挑眉:“然后呢?”
姚霜霜:“然后,你陪我去参加今天晚上的酒会叭?”
他们这些圈子里偶尔都会举行些宴会酒会,品酒,套话,商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这里也一点不少用。
是些交际场合,奉清以前去挺多的,但最近工作忙,加上不喜热闹便没怎么去。
而昨晚奉启航也交代了她去,她做做面子也得去,便没推脱。奉清点头,轻轻回了句:“嗯。”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柯鸣,他说池……”姚霜霜堵了嘴,察觉自己说错话了。
奉清没太注意她说的,反射性地问了下:“chi什么?”
姚霜霜咬下嘴唇,慢慢编:“池,,,池,他要,他他,他,彭柯鸣他要吃遍整个宴会!”
总不能说池律也要来吧,总不能说彭柯鸣早知道池律回来了吧,那不然他那两千字找人代写的检讨不白写了。
奉清觉得她脑回路奇奇怪怪的,彭柯鸣这么饥饿?她将信将疑地回了句:“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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