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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恶心了。

他只看到自己师父这边的猪脸色铁青,一边口吐白沫一边……拉稀。从他的角度正好目睹了那坨不明物体冲出来的全过程。

更加令人绝望的是,那猪一边排泄一边还止不住地放屁,那场面……只能用“激粪”二字来形容,简直是惨绝人寰。

这时清瑶也跑进来,很好心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涵哥哥你还好吗?你也太脆弱了,这身为医者,怎能这种场面就吃不消了。”

贺兰瑾眼睛瞪得铜铃般,望着若无其事的小师妹:“芙儿你,你以前在……家,家里见过这种场面?”

“那倒没有,”清瑶摇摇头诚恳地说道:“不过我经常去膳房看御厨杀鱼,还有把那鸡鸭开膛破肚,所以我觉得还能接受。”

她话音未落,贺兰瑾想到那场景,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好不容易停下来漱了口,感觉气息平了些,贺兰瑾语带埋怨地问道:“师叔制的毒,为何性状这般……”

“哦,那不是师父的意思。”清瑶抱起桌上的一盘花生,认认真真地剥起来,“是我昨夜给师父制好的毒加了点料。喏,涵哥哥,吃花生。”

贺兰瑾僵直地望着那颗白胖饱满的花生,直觉地摆手道:“不不,不了,我这会儿不饿。”

“哦,”清瑶把那花生丢入自己嘴里,发出“嘎嘣”的脆响。

蔡嬷嬷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位昭国公主实在粗野得很,连陈国宫里粗使的宫女只怕都比她多几分优雅得体。

“涵哥哥你还要去看他们比试吗?”清瑶热情地邀请到。

贺兰瑾眼前瞬间浮现出那头脸色铁青的猪,忙说不了。

“那太好了,我也不想去看那头猪亲我师父了。”清瑶开心地拍手道:“涵哥哥,我来这淮城五日了,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这威灵轩的门,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好,好啊。”此刻贺兰瑾丧失了一大半思考的能力,晕头转向地被清瑶拉着往外走去。

清瑶将阿杳留给了司空南星,就带了个朝云,贺兰瑾当然带着蔡嬷嬷,一行四人坐着马车径直向淮元河方向驶去。

淮元河发源于长秦山,正好长秦山和淮元河都是东西走向,将这块大陆天然分成南北两块。

一百多年前,北方陈国贺兰氏和南方昭国沈氏在差不多的时间完成了版图扩张。

在长达十多年的拉锯和试探中,双方都觉得越过长秦山和淮元河去攻打对方实在是劳民伤财,就算打下来也很难守住,故慢慢形成了默契。一百多年来,虽有小规模的战乱,但从未发生大型战役。

淮城地处平原,淮元河水到了此处已平缓下来。又因淮城和对面陈国的靖城都有渡口,故边贸十分繁盛,是少有的陈国人和昭国人数量差不多的大城。

淮城的格局不似普通大城那样以一点为中心向外扩散,而是沿最繁华的商贸街“江宁街”向两边延伸出去。

这江宁街的一头直接通到淮元河边,另一头就是现在清瑶他们刚到的地方。

司空江在淮城设了两个威灵轩分店,一个主要供休息办事之用,也就是今日的比试场所,另一个就在这人来人往的江宁街上。

贺兰瑾同清瑶在封闭的马车里坐了一刻钟,只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十分浓郁,开口问道:“芙儿,我听说你身上带的是莲花香,可是如今闻起来好像不大像啊。”

“哦,师父为了掩盖我的身份,又压不住我身上的香味,只能用更浓烈的味道掩盖住。”清瑶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街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此时她见马车停了,率先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这江宁街果然如传说中般,十分宽阔热闹。

不似临近洛京的定城,这里的店铺揽客十分热情,无论是酒楼茶肆还是衣裳古玩店门口均有招徕客人的伙计。

除了秦楼楚馆没有来拉扯他们两个小孩之外,其余店铺的伙计都得跟在他们身边走上一段,用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好似错过这个店铺便要遗憾终身般。

走了一段下来,清瑶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

江宁街的左边,揽客伙计说的话都是自己熟悉的口音,比较圆润软糯些,而右边似乎更加豪爽硬气一些。

想来这左边都是昭国本国的商人开的店铺,而右边估计是陈国的商铺了。

更加有意思的是,但凡左边有一个酒楼,右边可见的地方一定也会出现一个差不多的,两家店的伙计话里还有互相贬损的意思。

贺兰瑾看到左边有个大大的金字招牌,上书“荟珍斋”三个大字,又见那个精瘦精瘦的伙计已经跟了他们很远,便向清瑶提议道:“芙儿,之前不知你的生辰快到,没有给你准备生辰礼。如今看着伙计如此热情,要不咱们去这荟珍斋看看?”

清瑶也被那伙计说得耳朵嗡嗡响,当即便决定屈服。

清瑶在一楼快速地扫了一圈那些摆在台面上的珠宝首饰,只觉得都是些看着绚烂夺目但经不住细究的花架子。

贺兰瑾不太满意,便要求伙计带着去看些好的。那伙计何等乖觉,立刻感觉到大生意上门,给身后少女使了个眼色。少女点了点头,将他们一行人径直带上了三楼雅间。

清瑶不解地问道:“为何不去二楼看?我看这二楼也有很多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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