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在被子下不悦地冷哼。
“或者您想吃一块小蛋糕吗?据说甜食有利于放松情绪,缓解生病带来的不适。”她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它像是爱尔兰香醇迷人的奶油利口酒,浓烈甜美的液体冰淇淋滑过喉咙,留下醉人的甜香。
“百利甜1磅蛋糕,我要两块。”厚重的被子扰乱了声音的传递,让伊丽莎白本就因病稍显沙哑的嗓音愈加低沉。
傅施俪怔了一下,试图与任性的病人讲道理:“夫人,您还记得自己正在病中吗?”老天,为什么她的夫人每次生病时都疯狂地试图摄入酒精?每一次!
但生病的幼稚鬼拒绝妥协,并把自己裹得更严密。
她手上添了一点力气拉被子,却反被闹脾气的夫人拉得倒在床边,差点儿滚下去。
罪魁祸首听到惊呼声,心虚地掀开一道缝隙偷看傅施俪,与另一道有点儿生气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您可真是个幼稚鬼,夫人。”傅施俪确实有点生气,但又好像没那么生气。她趁着她的夫人心虚松懈的时机把被子向下拉,露出伊丽莎白闷得红扑扑的脸颊。
“您知道吗,安妮夫人家的小儿子菲尼克斯生病时都会乖乖吃药,而不是闹着跑出去玩雪或是拜访他的小朋友们。”她轻声细语地“教训”她道,“他才六岁——不过明天就七岁了。”
伊丽莎白默不作声,但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显然正在心里偷偷反驳她的话。傅施俪念着念着,忽然轻轻叹气。
她帮伊丽莎白重新整理了散乱的长发和已经攥出褶皱的被角后低声叹息:“您要快一点好起来呀,夫人。新年要健康地度过才会有超过敌人的好运气……要来点热水吗?根据我的故乡的传言,多喝热水有助健康。”
不列颠人只在泡茶时喝热水!
伊丽莎白想要这样说,但当她看着雪莉温柔的深棕色的瞳孔时,她还是懊丧地纵容自己轻易改变主意。
“只喝一小杯。”她不情不愿地点头,把不知何时更红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她是醉人的百利甜,轻易麻痹她的神经。
1:百利甜实际诞生于1974年的爱尔兰,由新鲜奶油、纯正的爱尔兰威士忌、各种天然香料、巧克力和精酿烈酒调配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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