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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心中默念,不管你是谁,是男是女,总有一天,我定会要血偿今日之耻!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北蛮尖刀,轻骑兵的退去也是快而迅速。

......

拓跋盖吴坐在一张大躺椅上,两只胳膊架在椅子上,肩膀上落了一头顾盼有神的雄鹰,他那双大皮靴子搁在前面的桌子上,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看着前面站着的那个跪着那个侍从,懒洋洋地道:“将军有没有说,为何要退兵?”

侍从一动不动的跪在下头,手指轻微地哆嗦着,显然十分害怕,他太了解小公子了,越是和风细雨,越是内里暴怒,当然立马打着颤儿,恭敬的回复:“从哈尔和林运送发出的粮食,全没了!”

“什么?”

拓跋盖吴眸中燃起怒火,大声喝道,一脚翻了前面的椅子,揪起地上跪着的侍从,前后开弓,大大的刮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得那可怜的侍从牙落满地,一脸鲜血。

如此作罢,拓跋盖吴才看似平复了些许,狠狠的骂道:“格老子的,吴世忠那该死的老匹夫!”

侍从强忍着疼,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继续俯地跪好,半分不敢动弹。

拓跋盖吴还是郁闷的很,自己才一败涂地,应以为傲的北蛮轻骑输给了一个脸面都不看清的小姑娘,还一时不察,差点就被人家姑娘家踢到断子绝孙了,这天大的仇还没来得急报,竟是因为前线告急,丢的还是粮草。

他不紧有些烦操的踱着步子在这大大的帐篷里走来走去,良久,才稍稍停了下来,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甚么。过了半晌,他才一抬眼皮,沉声道:“此事的细枝末节,可给老子仔细说来!”

那侍从虽被打到鼻青脸肿,口齿倒依旧伶俐,忙道:“前些日子,吴世忠在雅苏台附近大摆擂台,让流民搏斗。”

“哼——我早就提醒过大大,切不可放之任之。”

拓跋盖吴脸色阴郁:“流民虽说是一盘散沙,本身对任何一方都不具备绝对的威胁,但是一旦有人能善加利用,用法的当,把他们拉拢到自己麾下,就可以凭添莫大力量,这群人是真正的在绝境中挣扎过,吃过苦,没有不必要的骄傲和信仰,是为了口吃食,可以做任何事的人。”

侍从忙狗腿道:“小公子高瞻远瞩,那擂台打了三天,精挑细选,选了百人的队伍,让一个叫徐文灵的年轻娃子管着。”

“徐文灵?”拓跋盖吴邹眉,俯身向前,用手指在毡毯上敲了一敲:“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公子所言极是!原就不是什么知名的人儿。”

侍从见风使舵的补充道:“那娃据说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是原酒泉关说书人的伢子,从小在市井里打到大。据探子报,那娃下手极狠,没有招法,也不顾脸面,什么下三滥的手法都用,打擂台洒地灰,牙齿咬人,见缝插针的偷袭,真真粗鄙。”

拓跋盖吴却欣赏的点了点头:“这群人能活着走到雅苏台却是不易,与天要斗,大旱断粮,与地要斗,寻食觅饭,与人要斗,保食护命,件件都不简单,分分钟要命,所以一路下来,流民们崇拜绝对的力量。手段皆可,保命为上。”

侍从半抬起头,见拓跋盖吴已然半靠着坐在毡毯上,急忙说道:“这徐文灵得了这一白多人的队伍,立马落下军令状,却劫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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