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军粮?”拓跋盖吴目光一闪:“就凭这百多号人的草台班子?自不量力,找死!”
“大将军得信后也是如此说来。”侍从低声喃喃道。
“哦!”
拓跋盖吴不怒反笑:“这原本就是天荒夜谈的事儿,咱们大草原本就以游牧为生,一辈子骑在马背上四方征讨厮杀,就算不识字、不读书,也自有一套在狩猎游牧中培养出来的统兵之法、战阵之术。咱们自小对抗的是虎口夺食的狼群,杀戮无信的其他蛮荒部落!我爹自然相信这区区百来号的流民班子难以与之抗衡!”
“那是,那是!公子说的对!”
侍从点头如筛康,来不及换口气,接着道:“不过将军玩笑归玩笑,并无轻视,猎鹰传书,加固了送粮的车马,还增派来人手,如此一来便固若金汤。”
“就这样,送粮的队伍行进了好些天,一路无波,平安无事,直到到达了七星帝谷。”
“七星帝谷!”
拓跋盖吴一气儿坐了起来:“这个山谷两头窄,中间宽,加上山谷两侧的山坡并不陡峭,是个很适合打伏击的地方,更有甚者是那里有蠢蠢欲动的北吐蕃,尤其是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如果不能积蓄足够的草料,北吐蕃今冬怕要十分难熬。”
“原本北吐蕃在更强大的北蛮武装面前也就算不了甚么了,但汉人的兵法有云:我强则示敌以弱,我弱则示敌以强,一但吴世忠的人占了强,只怕.......那群吐蕃就如狐狸般狡猾。”
“高!实在是高!“拓跋盖吴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苦笑道:“等着我们这两帮人鹬蚌相争,坐收渔人之利。”
他一下子汗流浃背起来,烦操的一扯袍带,振臂一抖,呼的一声,刚刚穿好的外袍便丢在脚边,历声道:“这徐文灵只怕不是等闲,光这伏击的地儿选的就不是一般流民的见识。”
侍从忙起身打开了帐篷,拉出来一丝小缝,好让一些新鲜的空气能进来。又连忙跪好,咬了咬牙,只依着故事的发展,不带个人感情的继续说道:“如公子所料,送粮队伍到了七星帝谷便遇了伏。只是这伏击也怪,这百来号人站在高处往下抛石头。”
“石头,石头!”拓跋盖吴无名火起:“他娘的,又是石头,汉人怎么到哪都喜欢用石头啊!”
“不过,这次也很奇怪!”侍从舔了舔有些干涩发痒的嘴唇,战战兢兢的道:“那石头都小小的,自上而下完全砸不死人,顶多打破脑袋流点血而已。送粮队伍见此也并未特别在意,只道是这群流民开口跟吴世忠骗些吃食,跑过来做做样子罢了!加之他们本就得令,生死不论,保粮为先,又因在北吐蕃管辖下的七星帝谷,因而护着粮草寸步不离!”
“蠢货!蠢货!一帮子蠢人!”拓跋盖吴目光一闪,忽地变得锐利了起来:“光在七星帝谷这样的地儿就不能掉以亲心!送粮草带队的是谁?”
“乌光俨!”侍从小声道:“草原的第一摔跤勇士!”
“怕是把脑子摔坏了吧!”拓跋盖吴冷声道:“砍了没?”
“大将军已经惩罚过了,打了上百军棍!听说去了半条命!”
“就这......”
拓跋盖吴唇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大大年纪大了,越发的越妇人之仁起来!”
他顿了顿,抬头傲然道:“呆会让猎鹰给大大送个信,要快!乌光俨砍了,并悬挂帐篷外三天示众!其他送粮队伍中的若干人等,各领五十军棍!”
“是!”侍从低低应声,气都不敢大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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