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淮自知沈知宴和他的事情瞒不过宋寒,只能故作气急败坏的模样逗笑宋寒:“啧,看来你荒雪楼的暗卫果真名不虚传,连师兄都要监管是吧?”
宋寒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可不是我想督查师兄,主要是沈将军走动玉竹馆频繁至极,总被我的暗卫盯到罢了。师兄,你既对外宣称身子骨不好,还是要注意维持一下。”
此时此刻,烟岚城千面阁聚集地。
流墨被千面阁的人带到阁主面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身着红色斗篷的女人高高在上,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你如实交代,宋寒的玉扳指你给了谁?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你都可指证。”
流墨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她已经吓得站都站不起来,趴在地上颤动着四肢。
阁主见状直接挑起流墨的下巴:“你若是废物成这副程度,也不指望你能替我成什么大事了,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好用一些,你若是指认不出来,很快——”
“你的脸会出现在千面阁任何一个女弟子脸上,明白吗?”
当日千面阁的人找上外出购置菜品的流墨时,便带她来过此地,当时她正好目睹了千面阁的人抓了羽林卫一个小统领,那小统领来摄政王府参加婚宴时,曾看上了她,想讨她回去作妾。
可如今却在她面前,被千面阁的人用一排布列得紧密的刀,将脸上面皮活生生罢扒了去。
耳畔似乎回响着那位统领当日的惨叫声,流墨到了个哆嗦,方能勉强起身,走到众人面前,没一会儿就指认出了昨夜找上她的碎玉。
碎玉发现不对,刚想逃离时,却被其余千面阁弟子抓住,索性不再做挣扎。
阁主给了流墨一小袋药:“宋寒在出狱前,你若是长点本事,毒杀了苏苓笙,我千面阁便饶过你这一命。”
流墨满头冷汗,眼皮和太阳穴同时疯狂地跳动,颤颤巍巍地接过那袋毒药匆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流墨前脚一走,阁主后脚便用脚尖勾起碎玉的脸,狠狠扯下覆盖于他脸上的假皮,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那张片假皮:
“若不是不能在烟岚城一下子搞出这么多命案,今日那丫头才能指证得出你来,还要教你逃过一劫了。”
“说吧,为什么要把宋寒的玉扳指留在现场?你可知若是此事暴露出来,会危及本座的大业?”
碎玉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草席上重伤的锦绣,咬了咬牙:
“弟子向来心悦锦绣,阁主您是知道的。”
“嗯。”
“可是锦绣却对那沉情动了真情!”说到此处,碎玉有些激动地动弹了两下,被另外几名弟子狠狠按住,“她在烟岚城假扮穆明珍的这三年,竟然对沉情动了真情。”
“沉情本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弟子昨夜好不容易将他制服,锦绣却不让弟子下手剥去面皮。我们二人争吵了许久,直到我放狠话威逼她的时候,她才肯取沉情的面皮。”
“我便是要让她亲手剥掉心爱之人的面皮,让她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入戏太深会是什么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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