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梅不解地看着牧啼,没有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在担忧她这封信的来源。
“牧总管,这是我阿妈寄给我的信罢了,这信封这火漆印我都认得的,不会错的。”
牧啼走到乐之梅面前将信从乐之梅手里抽走了,随后默默的低了下头,将信件举过头顶。
“还望王妃见谅,王府有王府的规矩。”
说完,还不等乐之梅回答,牧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小刀,打开了新封上的火漆印。
“哎!”
乐之梅惊呼了一声,不知道这是什么戏码,怎么自己的信居然被总管抢去还要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读。惊慌失措中她回头看向了晋王,可是晋王只是很淡定的坐在书桌前,似乎对于牧啼的举动没有什么吃惊,这反映是默许了。
虽说牧啼在晋王府中权利仅次于晋王,但是不代表着牧啼可以擅自不经晋王的同意就自行行事。
乐之梅明白了,这两个人摆明了就是合伙的,不然区区一封信,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叫她过来当面领。从前在乐府,下人寄信也是会被抽查的,不过主人们的信件当然是交由自己亲启,说白了,她在这个晋王府,不过是顶着个王妃的名头,实则过着下人的日子罢了。
看着被打开的火漆印,乐之梅突然鼻头一酸,眼泪含在了眼眶里。那一定是妈妈亲手印上的,为了叫乐之梅知道那是给她的信,可是如今她连拆开的资格都没有。
“王妃,那我就冒犯了。”
说完,牧啼抽出了信纸,默默从头到尾审阅了一遍。
在牧啼看信的时候,乐之梅一直忍着屈辱的泪水,阿倩看自家小姐这副样子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满,俞温有些不忍的低头假装继续忙他的事了,四个人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心里都有百转千回的想法。
“王妃,冒犯,您母亲所说的‘金纸’是何物?”
乐之梅翻了个白眼,并不是很想理会牧啼的疑问,她铁了心的不想解读这封信的任何一句话。
牧啼见乐之梅没有回复他,只好将信递给了书桌对面的晋王。
还在写字未停笔的余温看见递过来的信纸,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本来是看过就好的一件简单事,怎么牧啼反倒又把他掺了进来。
没办法,俞温只好结果信,透过信纸的边缘,他看见乐之梅和阿倩的眼神,叫他瞬间背后冷汗直流。
“王妃,您还是给牧总管解答一下吧。”
听到晋王叫她王妃,这下轮到乐之梅惊讶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整个晋王府的人都在抽风,一向不叫她名字也不理会她的晋王居然叫她王妃,实在是出人意料。
这下书房里的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乐之梅身上,乐之梅兴许是被这一句王妃叫的人有点懵,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来还是回答牧啼,小事化了好了。
“牧总管,‘金纸’是我们乐家常用的一种通讯纸,您手中的这封信也是用金纸写的,这种纸湿水也不会破损,火烧也极慢,用作长途寄信十分方便,是我们乐家在江南主要做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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