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嘴唇一瘪,又要呜呜呜。
伏月忽略了他的撒娇,放开他的手,语气又冷淡了些:“但是不管有多少事情,陛下的安危是重中之重,都应该第一时间让臣知道。”
北鱼拧手:“朕怕丞相更要训斥朕……”
一副学渣被训怕了的样子。
其实伏月并未针对过北鱼什么,他从来只是履行自己言臣的责任,但是可能是因为被好看的人批评会更伤心,加上北鱼心底有自己的一点小情绪,他特别不想被丞相批评。
伏月看他这样,上前一步。
只是这一步,北鱼就条件反射颤了一下。
伏月确定他真的怕自己苛刻,无奈说:“陛下这次的琴,弹的很好。”
北鱼抬起水漉漉的眼睛。
他整整北鱼的领口,说:“陛下对于臣民之心一说,有很大进步。”
北鱼眼睛亮了。
他翻看北鱼因为爬墙磨花了的手心,说:“陛下不要再穿宫外的衣服了,这些布料不够柔软,会伤了陛下的皮肤。”
北鱼又想呜呜哭,这次有撒娇的意味了。
伏月放开他的手,说:“陛下想自由,让人随行就是,陛下想出宫,来臣的府邸。”
北鱼吸了吸鼻子,大着胆子问:“那丞相还会对朕忽冷忽热吗?”
他一双眼睛如期待小鹿,此时虽然没了泪水,但更显得湿润软糯。
见丞相冷着脸,残酷说:“君臣之别是臣的本分。”
北鱼鼻尖一红,盈饱的水光又占满了整双眼睛。
幸好丞相下一句话拯救了他的心情,丞相用很低的声音说:“但辅佐君王亦是臣的义务。”
北鱼方才笑出来,他抓着丞相的袖子说:“丞相刚才说朕可以去丞相的府邸,是真的吗?”
他还没有被邀请过去丞相的府邸,假如他能跟丞相在丞相府独处,他就不用千方百计把人叫进宫里了,也不用那么麻烦每次都要避开宫人的眼目了。
他只要将自己的心意和丞相说一说,求一求丞相,丞相给他当男朋友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他小步靠近丞相,在丞相的下颚处抬眸问:“朕想要跟丞相独处,这也可以吗?”
他不知道他比伏月矮得多,这样抬眸重点刻画了他那双水润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只有一线抿着的胭脂。
他看见丞相久而未答,只是望着他的眸光愈发深沉。
伏月的眼眸很淡,可是并不是不深邃,眼眸清浅但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很有力道,以至于明明是北鱼在询问,北鱼却被他逼得有些背热。
在北鱼几乎顶不住要倒退一步的时候,他听见丞相终于开了尊口,对他说:“可以,接下来臣要留府编纂各国通史,陛下可以于午后时分约见臣。”
北鱼忙弯起眼角追问:“那丞相在哪里见朕?”
伏月说:“臣的书房。”
北鱼说:“可以只有丞相跟朕吗?”
伏月说:“只有我们二人。”
北鱼害羞:“除了聊天外,朕可以跟丞相做其他事吗?”
伏月说:“臣会跟陛下做很多事。”
北鱼睁眼,抬头,难以置信。
伏月将满心期待的北鱼的手扶起来,在心脏砰砰直跳的北鱼耳边说:“陛下给臣的书信字体太潦草了,臣会帮陛下每天习三个时辰的字,私人的。”
北鱼听了,期待的表情顿时不见,小脸一皱。
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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