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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鱼快马骑在路上,他要回去找那条手帕。

路途中似乎有谁的马一声嘶鸣,掉头跟在了他身后,但是此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管了,他要去找那条手帕。

他策马跑进内宫门,下了马直奔寝殿。

重厌赶往丞相府就看见北鱼骑马快跑在路上,他立刻追了上去,那小小的身影骑得飞快,又急又高声地驱着马。

他跟着北鱼赶到寝殿,看见北鱼在翻倒好几个柜,冷着脸说:“陛下在做什么。”

手帕,手帕,北鱼头皮发麻,心里只有这个指标。

重厌见北鱼不理睬他,本来心中便是赌气,见他这样无头苍蝇不知道在找什么,堵在他面前说:“陛下能否听见人说话!”

北鱼知道这条手帕被他收起来了,但是到底收在哪?

他推开重厌,几乎要一头扎进装着汗巾的箱子里。

重厌将北鱼拉起来问:“陛下在外面还没疯够吗!”

“走开…”北鱼推开挡住他的人的手,却发现那人的手臂硬的不行,他喊道,“我现在没时间,你走开!”

他推了几下没推动,忍不住更加大声:“你听不懂人话吗!我现在没时间理你!”

他那一张小脸此时可恶极了,重厌抓着他咬牙道:“陛下没时间听人说话,却有时间在外面寻欢作乐!”

北鱼往前,又被拦了一次,他转身怒道:“就算我寻欢作乐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在重厌震动的眼神中他用力喊道:“我想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你是谁啊!别管我的事情!”

他说完,就听到一声巨响,衣柜的木屑四碎,摄政王捏着他的下巴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北鱼张大眼睛,想往后退但半分不能移动,他下巴发疼、脊背发麻,摄政王的肃杀之气太重,冷锐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人头不保,或许当下、立刻、马上,他就要被完结掉了,忍不住说:“没,没有,我说话太冲了……”

重厌听他说他就算寻欢作乐又怎样,跟他没有关系,心里烦躁到不行,咬着牙问:“你真的觉得你是自由的是不是。”

“不,不是…”北鱼发怂,脚后跟不断往后,但是整个人动弹不得,一双手胡乱抓着,却抓到了摄政王的手,一摸就感觉那手背上的青筋很粗粝,要是一拳下来,他这样的脑袋一次可以打爆十个。

他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含着哭腔说:“不是,朕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重厌说:“你到底在找什么!”

一提到那手帕的事情,北鱼心里痛苦,情绪发酵:“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朕明明很谨慎,却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话到最后哭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重厌看北鱼凄凄惨惨的,居然开始哭了。

北鱼心里悲怆,又自我厌恶,啜泣说:“朕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朕真的没有想要欺负他,朕不知道,朕不记得了……呜哇!”

他呜哇一声额头撞在重厌肩膀上,发泄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重厌被他撞得肩膀都酸了,忍不住抱着他说:“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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