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哭说:“朕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重厌心疼:“谁说,你是天子,很了不起,众人都以你为尊。”
北鱼哭说:“朕就没一件能成的事!”
重厌哄说:“才不是,凡事因缘际会,你已经将国家治理得很好了。”
北鱼大哭:“朕累了,朕不要玩这个任务了,朕好难,朕太难了……”
他哭得凶,重厌换了好几个姿势,听见他呜呜啊啊地哭个不停,心想他处在这样的位置上,压力一定很大,就是压力这么大所以才会去寻花问柳,一时间心疼盖过了其他,连声说:“你别哭了,你怎么了,我帮你。”
“你知道什么!”北鱼更气了,“你帮不了,你根本不会理解的!呜啊!”
重厌赶紧掏出手帕给他擦脸,说:“或许政事上臣不方便干涉,但是私底下一定尽力替陛下排忧解难,陛下别哭了,臣给陛下搜寻可以解压的东西。”
“根本没有好玩的!”北鱼难受。
“有好玩的,”重厌赶紧说,他因为太高,要弯着背才能在北鱼耳边哄慰,他费力说道,“臣给陛下射猎漂亮皮毛,命人制作珍馐美食,帮陛下搜寻古玩字画。”
“字画要漂亮的!”北鱼一边哭一边强调。
“一定是最漂亮的。”重厌保证。
“朕要看美人图!”北鱼哭道。
“给陛下搜寻大量美人图。”重厌捧着他的脸颊说。
“你衣服里面藏着什么。”北鱼哭问。
“衣服?”重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袖口露出一截薄薄的绢纸,这种绢纸轻又薄,而且柔软不易生折痕,一直想要给北鱼,连日带着连他都忘记了。
重厌突然耳根发热,向来言语干脆的他踌躇了,甚至有些支吾说:“陛,陛下刚才不是说想要美人图吗?”
他有些窘迫,说:“臣……臣这里有一幅。”他说着,露出更多轻羽绢。
北鱼吸了一下鼻子,哭说:“拿来吧你!”
便将重厌的画扯了出来,哗啦啦打开。
打开的那一瞬间,脸僵了。
重厌不知北鱼表情,耳根染了红,轻咳一声,转过身强忍紧张说:“你要的画,我,我给你画好了,我以后会让你更加开心的,所以你,不要哭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温柔,回过头去发现北鱼一脸失去梦想。
他问:“陛下,怎么了?”
北鱼不能从长久的僵硬中缓和下来,他只觉得眼前大片白光,有些恍惚,恍惚中,他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他回头一看,
喔,原来是他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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