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前,任恬给那个帮她办事的人打了通电话,那人告诉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宋执不是她爸的亲儿子。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她亲哥。
白瞎了她这几天的一腔热情,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虽然吧,宋执给她补课,她的确需要给人报以感恩,但前提是这人必须是她亲哥。
心里的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混杂着难以言表的愤慨,将任恬这几日的所有积极性一下子给击了个粉碎。
对付那些想要嫁入豪门别有用心的女人,任恬从来不屑耗费力气,她有的是办法赶走宋挽清。
于是当天晚上,趁着宋挽清去外面夜跑的时候,偷偷溜进主卧室。
她拿着前段时间医生开给她的地塞米松软膏,走到梳妆台前,拧开宋挽清的贵妇晚霜,将药膏混在了晚霜里面。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用棉签搅拌晚霜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宋执冰冷的低喝声:“你干什么?”
任恬做坏事被人当场逮到,一时心慌,转身的时候碰倒了梳妆台上一大片瓶瓶罐罐。
“我……我没做什么啊。”
她第一反应当然是打死不承认,否则被人揪住小辫子抓住了把柄,她这辈子就完了。
宋执单薄的肩膀因为激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眼眸深沉得可怕,死死地瞪着任恬手中握着的棉签,嘴巴抿得紧紧的,好似下一秒开口就要吃人一样。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是宋挽清和任宗打情骂俏的声音。
“刚跑了半小时,让我先洗澡,进房再说。”
“一起洗。”
“一把年纪了,你怎么不害臊呢。”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刹那间,宋执赶紧伸手将僵在原地的任恬给扯了过去。
两人躲在衣帽间旁边的死角处,宋执在后,任恬在前,两具身体贴的很近,近得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任恬比宋执矮一个头不止,她掰不开束缚在自己腰间的手,嘴巴也被宋执那家伙紧紧捂住,差点让她当场憋断气。
她气不过,只能恶狠狠地抬脚踩了宋执好几脚,但依旧不能解心头之恨。
这人挨她这么近,身上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全都窜进了她的鼻子里,害得她一时心神不宁,脑袋像当机一样停止了运转。
她双颊嗖的一下红透了,浑身上下气得直发抖,又热又抖,不是害怕,而是十六年来除了她亲爹,从来没有哪个男的敢这么抱着她。
宋执低下脑袋,用很小的声音在任恬耳旁说道:“别出声,我们现在出去他们会尴尬的。”
任恬不乐意地扭了扭脖子,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但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狗,张嘴狠狠咬在宋执的掌心上。
尴尬个毛,你妈勾引我爸,你又死皮不要脸地抱着我,我才不要让你们得逞。
两个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默默地做着斗争,很快,房间里的两个人进了浴室。
宋执这才连拉带拽地将任恬拖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将那瓶被混了药膏的晚霜给拿走。
走廊上,宋执一把将任恬甩开,铁青着脸当着任恬的面将贵妇晚霜中的内容物全给倒在了垃圾桶里。
他冷下声音,一字一句道:“任恬,这不是第一次吧,但我警告你,最好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不介意搜集你害人的证据交给警察。”
任恬揉了揉被宋执捏疼的左手腕,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行啊,看看到时候我爸会不会将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送进看管所。”
宋执怒红着眼,上前掐着任恬的脖子,直接将她推到墙上,他低头盯着她,像发怒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恶狠狠地说道:“我的脾气没有你所看到的那么好,所以,你最好别惹我,也不要将坏心思动用在我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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