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普通百姓之家出来的人,没有任何可比性。
他却毫不嫌弃这些毫无味道可言的素菜,吃得比以往的自己还要香,这也太不寻常了。
这使得她对张途更加好奇,一种想要了解他过往的和来历的念头,慢慢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白若溪发觉他并没想象中,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傲之气。
反而充满了人情味,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知不觉中,白若溪对他的畏惧慢慢衰减,逐渐变成敬重和亲善。
由此她说话和做事儿,也不像初见张途时,随时都畏首畏尾的。
她嘴角莞尔,然后坐在圆凳上,端起碗筷。
但她不像张途,吃相跟个饿痨鬼转世似的,她细嚼慢咽着,时不时还要偷瞟张途一眼。
在这纷乱的世道中,两人难得有这么一刻时光。
都能短暂的放下自己背负的一切,不去想那么多烦心事儿。
张途还不觉得,但白若溪觉得自己一生,心都没像今天这么平和过。
就如她这十几年的岁月,一直都是站着的,到今天才坐下。
不久后,张途率先放下碗筷。
白若溪才吃一半,她见状,也跟着放下碗筷不再进食。
张途知道这也是礼仪,一般主人家不会被客人先用餐完毕。
如果对客人非常上心,主人家可能连吃饱都难,因为时时刻刻,都要照顾到客人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多言无谓的废话,客随主便,主人懂礼,客人就该成全。
“这吃饱喝足了,接下来又该干点什么呢?”张途摸了摸鼻子道。
饱暖思淫……啊呸,没战乱的时候,有精神的人的纨绔,就该去闲逛了找乐子去了,没精神的,那睡个午觉后再去找乐子。
张途可不管什么烂俗的教条,也不怕自己一个男人,赖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家中,会败坏人家的名声。
“我有些乏了,现在要是有张床可以躺躺,就舒坦了。”他又望着房顶,自言自语道。
白若溪闻言,起身作揖:“既如此,若溪马上叫人给公子安排房间。”
“方便吗?”他假情假意的问。
“当然,公子能住下,若溪感到蓬荜生辉。”
“不会打扰到你吧?”他笑咧咧,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不会不会。”白若溪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那敢情好,奔波几天了,终于能找个头顶有瓦的地方休息了。”
白若溪再拜:“公子,请随我来。”
白若溪带着他又回到了前院,寻到了正在收拾花草的刘管家。
“刘管家。”她呼唤。
刘管家连忙转身上前弯腰道:“县主有何吩咐?”
“东苑客房从未有人来住过,恐早已布满蛛丝灰尘。”
“你找几个侍者一起,收拾出一间来给张公子下榻,务必要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得有丝毫马虎。”
“还有,床褥被子,桌椅茶具,须得一应俱全,不可使张公子不便。”
“收拾完毕后,你亲自将公子放在客厅里的东西,搬去他的房间。”
“还是那句话,不可擅动公子的任何东西!”
“然后你再回来请公子,听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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