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也是听一半猜一半有什么意思。”
如此良夜,月光皎洁,自薄云中透出冷淡的光,微微在湖面之上伸展,女子穿着和荷花一模一样的颜色,像是被男子轻轻采摘圈养在船头的一般。
墨色衣服的男子笑容清浅倚在她身边,眉眼间俱是风流。
“听了一半是为了不让你操心,不过希望日日与你是好日,怎地还不领情了呢。”苏温言逗弄她,撩着她的发丝,“笑一个看看。”
夜风袭来,容溦兮扯出了一个假笑,拄着下巴看着一个如此无赖如此深沉的男人。
他会说些好听的搪塞自己,他从不说善意的谎言,在苏温言眼里,他需要和容溦兮说实话,至于能说出多少不会让人担心那才是他心里应该盘算的事情。
两个人在一起,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开心而开心,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伤心而伤心,他本是信誓旦旦的可以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如今自己想做的更多了,却不可拿她的快乐作抵押。
若是没有了快乐,他能带给她的意义又有什么了呢。
“溦兮。”
这声呼唤猝不及防,在他内心因为彼此的欢喜和平和带来无限的温柔的时候,嘴上也就情不自禁的叫出来。
容溦兮却还是不太适应。
两个人相处了这样久,他也好似从来没有叫过自己名字一样,时间流淌的这样慢,表面上两个人还是毫无变化,可心里头她已经开始微微的紧张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来往往的小舟在荷花池中穿梭,她小声问道,“你、叫我干嘛。”
苏温言笑了,他高她一头,如今仰着直起半边的身子,稍微一动便能够亲到她的下颚。
容溦兮整个人僵住了。
过去或深切或单薄,他都能让她欢喜很久,可这一次,他冷不丁的一下像是安慰和奖励一样亲在她的脸颊。
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觉得她懂事吗。
这样的夸奖也委实太简单了一些。
毕竟哪家的女子不懂事呢。
“你这是想将一些事情越过去?”
苏温言笑出了声,他可没有才这样想,不过是觉得夜色很美,不做点什么可惜了。
说起来这地方还是庆松推荐的,花前月下,泛舟江上,的确是良辰美景的惬意,可他没说这地方来这地方享受情天情海的男女竟然如此之多。
“你是在道歉?”
这句话苏温言就更不明白了,怎么就变成了道歉了,苏温言怔松了一下,失笑出来。“我对你好与不好,你都要胡思乱想,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放心。”
不是信任,而是放心。
苏温言觉得自己无论做出什么,容溦兮都该是信任的,可她嘴上和身子上都支持着自己,偏就心里老是瞻前顾后的,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的她,次次被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想到此处,他忽然说道,“我和太后娘娘知会一声,让她提前放你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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