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该做的就是像陛下表明他的忠心。”
什么忠心?
为京城运粮不是忠心吗?
为国库添砖加瓦不是忠心吗?
到底忠心是什么,容溦兮忽然不明白了。
苏明壬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一次他父皇绝不是没有顾虑到以前的面子,若是没有顾虑他现在的气性早就把两个人囚禁起来了,而不是简单地软禁。
虽是一字之差待遇确实天差地别。
他希望容溦兮明白,他父皇也是病急乱投医,情非得已。
现在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肯去支援赤眉的,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你的意思是、、、”容溦兮焕然大悟,这必不可能,苏温言是商贾,不是将军,他只跟过几次行军,连真正的战场都没上过,惠帝这么想分明是让苏温言去送死的。
“事关重大,这件事奴婢左右不了世子。”
“你还不明白吗,不论如何先从这里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容溦兮不等片刻回复道。
可苏明壬也听不进去什么,只看着对方说道,“现在只有你能说动他,不论如何出去了一切都好说,朝廷会派兵给他,他只是接应,不是出击,你是打过仗的应该明白这里面的差别。”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才能把容溦兮说通,容溦兮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明白。
有些事不是别人劝就好的,若是如此大皇子为何不肯回头,南宫皇后为何执迷不悟,那忠国公一家为何越来越贪婪。
而且他苏温言是个独立的人,她最恨自己做干扰他的那个人,她不想让他走上一步都要考虑左右,她喜欢他能一直勇往直前,就像当初面对狼群时手里射出的第一支箭一样,毫不犹豫。
“抱歉了殿下,这件事奴婢恐怕不能让您如愿。”容溦兮作揖道。
这怎么是让他如愿,他分明心里面为的都是他们,她一定是明白的,却为何老是执拗在干不干涉对方的事情上呢。
难道两个人委屈的活比一个人痛快的死要痛苦吗。
“见过二殿下。”
一句话未了,只见迷雾之中弥撒提着灯孔走来,轻柔的点亮了灰暗的方圆之间。
苏明壬见是陌生人来了,忙是背过了手咽下一口不安的气息。
“见过弥撒将军。”容溦兮作揖道。
“原来你是将军?”苏明壬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原以为这只是苏温言身边的一个马奴,没想到是他们府里的将军。
弥撒拿着灯孔只得点头行礼道,“回禀殿下,奴才乃是齐王江南府邸的护卫,只是平日里舞刀弄枪,周围的人便喜欢叫奴才一句将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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