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的时候,破碎的阳光打了林芝憔悴苍白的脸上,她的手扶着肚子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
余妈妈心疼的搀扶着林芝的身子骨,泪珠儿悬在脸上应该是刚哭过了的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穿衣呀。”
容溦兮心里也不好受,答应侯爷要好好照顾林芝的,结果现在看着她被人强行的接进宫中却束手无策。
“夫人身子这么弱,怎么能和他们这些黑心肝的进宫去,外头的那些是什么好人不是,一进来就对府里的人恶语相向,夫人这时候进了宫,只怕是、、、”
余妈妈的声音呜咽在了嗓子眼里,她最怕的就是夫人和侯爷双双又去无回,昨夜里她睡不着去门口可是听到了强外头不少人在巡城呢。
想起这事,她忙是将容溦兮叫了过去,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带咱们夫人去干嘛?”
这事容溦兮怎么会知道,她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却像是又立刻跌入了另一个噩梦里一般。
“我看他们是想撒下弥天的大网去捞鱼。”余妈妈咬着牙定定的说道,“他们是觉得有贼就怀疑到了底下人头上了。”
容溦兮怔了怔,只听林芝说道,“余妈妈不要胡说。”
她可没有胡说。
昨晚她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容溦兮见她言之凿凿忙是问到是怎么一回事,只听余妈妈娓娓道来说道,“昨夜里我起身去如厕,正听到墙根外头一行的禁卫军跑过去,本以为是夜间巡城闹了这么大动静,谁知道竟是昨晚宫里出了反贼了,他们是出来捉贼的。
依我看,这贼八成是没抓到所以这才怀疑到了自己人的头上。”
什么样的贼会闹得圣上将所有的王孙将相的家世都接进宫中。
几个人正想着,外头又是一声抻着嗓子的催促声。
余妈妈第一个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冲出去,容溦兮忙是将人拦下和余妈妈撕巴了半天。
余妈妈一边挣脱一边气愤道,“今儿我就不认了,我就不信他就没有媳妇,他就敢保证自己以后没有女儿,这要是他家的女人有了身孕胎儿不稳他能不能这般的气势凌人,太欺负人了!”
“别呀,余妈妈。”容溦兮说道,“现在若只咱们一家咱们如何和他斗都行,可现在是家家如此,您没听见吗,这王府的、侯府的,乃至朝廷里一到九品无一幸免,咱们现在斗不得,都下去,今日侯府就得被抄家。”
抄家两个字落进了余妈妈的耳朵里,她真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摊软在了床边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芝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容祁还没回来,她作为府里的女主人不能让侯府毁在她的手里。
“别耽误了,快给我穿衣吧,有事儿没事儿进宫就知道了。”
余妈妈不依,带着哭腔说道,“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就是万分之万也要去。”林芝扶着肚子站起了身来。
若说之前是林太医撤了谎将宫里的人骗了去,那现在林芝的模样可就是真的是不见好转的样子了。
她想了一想,说道,“照这般说我父亲也该进宫了,我不去了第一个连累的就是他。”
外面的禁军始终各个站的笔直,神色严肃,不苟言笑,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看着花解语的门口。
容溦兮将林芝的衣服穿戴好,身上披上了最厚实的披风,头上又带了一个斗笠,再出门时便是见着他们一个个这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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