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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去赏男色的呢!

没错!就是这样,她已经“从良”了!

秦珘炸毛地瞪了严杭一眼,她深吸了口气,刻意地晾了他一会才“哼”地接过糖葫芦。

这次她接得很稳,却是想要证明什么一般,故意蹭过严杭的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越过他大步走在前边。

她将糖葫芦当成了严杭来咬,一口一口咬得极凶,还没尝出滋味呢,已经吃了大半。

即使看不到,严杭也想象得到她气鼓鼓的样子,满城春景都不及她生动。

他忽然地想看上一眼。

“所以二小姐是答应了?”

如他所求,秦珘俏生生地回头瞪他,眉目间尽是鲜活娇丽。

她炸毛得快,顺起毛来也容易,这会儿竖起的毛已经软趴趴地蓬松着了。

她轻哼了声:“我才不是你呢!”

带着点儿凶的软语一下一下地勾着严杭铜墙铁壁下的妄念,好在秦珘只顾着恼,没注意到他眉眼间不觉地多出的柔和。

严杭很快地敛起情绪,他分不清心里生出的感觉是庆幸还是遗憾,只知道今天的他,过线了。

即使不在状态,秦珘还是察觉到了那股微妙的距离感,她正欲去想,蓦地反应过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秦珘眨了眨眼,忽地将今夜的事走马观花般回想了一番,而后重重地赏了自己一个爆栗——

她怎么对谁都自来熟!

她就该躲得远远的,让人把歉礼直接送去严府!

等等……

秦珘瞪圆了眼,她为什么要拽着严杭一起?

秦珘彻底傻了,糖葫芦都忘了吃,直到走到长街尽头,她也没想起在宫门口那时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被什么附体了?

秦珘有气无力地瞪着最后一颗山楂,泄愤似地咬上,回头对严杭道:“等着!”

她不等严杭回应就轻车熟路跑进街尾的绣庄,很快里头便传来她一声轻快娇甜的“婉姐姐”。

严杭沉寂的眼眸在听到这一声后,轻轻晃起细微的波澜,很快归于平静,他转身走到绣庄对面,隔着忽明忽暗的灯火看着绣庄。

说着给他赔礼,就是送他绣品?她是有多天真直率。

严杭唇角一弯,一抹很淡很淡的笑转瞬即逝,可惜除了天与月,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

秦珘没让严杭久等,她就如夜空中骤然亮起的烟花,风风火火地便从那道门扉里跑了出来,一下子就到了严杭眼前。

她手中抱着一匹紫棠色的锦缎,细腻的朱雀暗纹若隐若现,低调而又雍容,让严杭身上的贡品都逊色了几分。

“喏,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匹料子,便宜你了。”

严杭顿了会,低低地“嗯”了声,抬手接过布料,他站在阴影中,眼微微垂着,被密长的睫毛遮挡。

“那就两清了啊,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以后互不招惹!”

秦珘着急一刀两断,自顾自地划好了界限,压根不给严杭说话的机会。

她最后朝严杭挥了挥手,左手袖子滑至手肘,一节玉藕似的手腕欢快而敷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就不送严大人了,告辞。”

严杭仍站在阴影里,看着秦珘越来越靠近万千灯火,无尽的光亮倾泻在她周身,像是给她镀了一层柔光。

她就如海市蜃楼,骤然而来,又干脆利落地骤然而去。

严杭凝视着秦珘消失处的那点灯火,他想,这一天已经足够漫长了。

但那一声“嗯”还是堵在了嗓子里,最后化作一声微不可听的轻嘲。

有些事,他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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