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杭看见秦珘也怔了下,他为何在这?他也想知道……
本想这几天都不来了,但翰林院人来人往,扰得他心烦意乱,出来寻个清净。
可是此刻对上秦珘明亮的眸子,严杭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让他意乱的不是嘈杂,而是这双被他锁在脑海深处的翦水秋瞳。
因为刹那的松懈,他不经意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这双眼中会只装着一个江容,所以他来了。
但人在眼前了,严杭反而冷静得过分,他对秦珘视而不见,不加停顿地从她身侧走过,然后就被扯住了袖摆。
严杭侧眸,看着秦珘从他身后探出个头,继而是半边身体,很快整个都蹦到了他面前。
“我本来要去找你,都知难而退了,结果你自己冒出来了,不怪我哦。”
“……”
“严大人帮个忙?”秦珘顶着严杭寒冽的眸子,露出个讨好的笑。
严杭一振衣袖,将袖摆从秦珘手里扯了出来:“最后一次,我发誓?”
秦珘:“……”
话是她说的没错,但这么阴阳怪气地复述出来真的好吗!
“也是帮你自己……”
严杭直觉不是好事,听秦珘继续道:“只要你今夜帮我打个掩护,就一整天都不用看到我了。”
“……”
“下次你要是有事,我也帮你。”
“我的事就是皇上的事,用不到二小姐的好意。”
秦珘:“……”
好气哦!昏君面前的红人了不起哦!
“那你怎么才愿意帮忙?”
严杭胸中沉郁,有些想用什么堵住秦珘的嘴,免得她开口就招人恨。
他直戳秦珘的软肋:“二小姐不怕给江世子惹麻烦?”
“嗯?和阿容有什么关系?”
严杭顿了下,问:“不是因为江世子?”
“明天才是花朝呢,你过糊涂了?”
不是花朝就不陪江容了?严杭知秦珘不是此意,但不妨碍取悦了自己:“是糊涂了。”
他声音很沉,给秦珘一种在言他事的错觉,她眨了眨眼:“你要不然多糊涂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换一天的舒坦,不亏。”
“……”
严杭想不清秦珘的账是怎么算的,他寒凉地斜了她一眼:“三天。”
他根本没对秦珘抱有期望,三天都觉得难为她了。
“成交!”秦珘一口答应,眉开眼笑地朝严杭挥了挥手,“作为报答,我再白送严大人一天,我明天也逃课,那三天从后天开始算吧。”
秦珘话音未落就已经跑了,生怕严杭反悔似的,鹅黄的纱衣若云絮般在她身后起舞,胜过满园春色。
要不是她跑得快,严杭真想问问她,他们不是往后都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什么时候“永远”变成三天了?
他答应了?
严杭轻轻一叹,转身折回翰林院,去上书房看见桌上的“互不招惹”,他会心梗。
就该贴在她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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