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忱虽然被张正鸣毁了名声,被人指指点点,但是这些贵男更不屑陈莲的作为,当下不知道是谁就笑出声来。
只要有第一个人笑,后面的人就跟着笑了出来,一时间场面颇为滑稽。
蒋明曦刚刚听完柳玉忱的事情,原本想要帮她解围的,看到这般场景眼里闪现出赞许,轻喃道:
“表面上看上去是小白兔,其实也有可能是小黑兔。”
陈莲看到对方轻轻一句话就点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心里不由暗恨,只是更为娇弱的靠着张正鸣,一颗一颗的泪水滴落,极为委屈的说道:
“玉忱哥哥,你恼我得到了正鸣的感情,故意用力推我伤我,我不怪你,可是你怎么连正鸣也诬陷进去了,觉得我们两个联手陷害你?若不是正鸣刚好抱住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摔下去会不会划破了脸,我如何会冒这样大的风险去赌?”
蒋明曦看了看周围桌椅边角都是包好棱角的,能来景轩阁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就怕出了点意外,所以把有可能危险的地方都是遮盖好的。
这要是真的跌倒,皮肤青了是有可能。
但是划破脸什么的。
别闹了,好吧?这怎么可能。
再说了,你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张正鸣进来,那个女人看到自己男人要跌倒不是本能的去扶住,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你跌倒?
这位弟弟整齐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叹为观止,只是编故事水平太差。
看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毕竟要找个傻帽出来信他的话,顾忌也挺难的。
蒋明曦看到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吩咐道:“拿金疮药过来,再去找个大夫。”
蒋明曦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张正鸣的质问:
“柳玉忱你好狠毒的心,阿莲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居然想要如此伤害他?!”
其实张正鸣看到两人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被诬陷,虽然这个所谓的诬陷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可是张正鸣一听到柳玉忱原来还想诬陷自己,当下就坐不住了,立马出言指责。
只是指责之声才落,就看到柳玉忱的玉手上面触目惊心的血痕。
到底谁是受害者,清楚明了。
陈莲弱弱的说道:“玉忱哥哥,我看到明明…明明就是你划到自己的。”
柳玉忱深深饱含深意的看了陈莲一眼笑道:“陈公子先出手推人却不慎跌倒,都会说别人是有心计推倒你,就连有可能的脸受伤都用来一并责怪他人。
若是按照陈公子的说法,若不是你出手阻我去路推搡与我,我的玉兔又怎么会碎?玉兔不碎又如何会划伤到我的手?
若是陈公子不承认我这套说辞,那么对于之前的说辞又要如何自圆其说?”
陈莲未想到一向连说话都不大声都柳玉忱居然如此巧舌如簧,当下气道:
“你…你!”
这是典型的于子之矛攻子之盾。
一时间搞得陈莲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是进退不得,可是让他放弃践踏柳玉忱的机会,他是万万不愿意的,所以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堵在出路的方向。
柳玉忱双目清明的看着两人道:“朗朗乾坤,谁是谁非世人自有分辨,不如各退一步,息事宁人?”
张正鸣隐约也知道自己不太占理,要说也不见得说得过柳玉忱,但是看着柳玉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想到自己霸陵同学的事情被训导主任知道后,训导主任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他凭什么?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张正鸣脑子一转,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优势,这里是女尊世界,她是女人,只要拿男女说事,这些人都会像往常一样帮她,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不然的话,就不会当年悔婚的是她,但是全世界都在指责柳玉忱不够温顺驯服。
张正鸣得意的看着柳玉忱说道:“柳玉忱我当年不要你,就是应为你不遵循三从四德,巧言善变,尖酸刻薄,就你这样的刁夫,有什么脸面立足天地间?”
张正鸣的话音一落,不少人都质疑的看着柳玉忱。
两个男子发生冲突其实还好,可是你柳玉忱却对着女子如此争锋相对,未免太过失了礼。
这柳家的家教不过如此,难怪当初张正鸣会毁约。
“听说当初柳玉忱可是追张正鸣追到了花街……”
“什么?!花街!一个闺阁男子居然追一个女子追到了花街,成何体统?”
“啧啧啧,这柳公子真是泼辣大胆呀。”
“我还听说这柳公子当初为了留住张家小姐,不惜在花街以死相逼,可是还是敌不过花魁郎君,最后只能黯然退场……”
柳玉忱听到周围肆意诋毁和猜测,整个人气得发抖,他颤声的说道:
“我没有!”
可是到底人微言轻,世人往往只会听自己想听的东西,哪里会管什么真相,谁又会理他一个柔弱的男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柳玉忱原本就流了不少血,看到周围人根本不信自己,自顾自的恶意揣测,整个人从心底里发寒。
单薄的身体显得孤寂,整个人摇摇欲坠。
可是就在这时,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盖上了一件披风。
柳玉忱诧异的抬起头来,看见是当初让给自己兔子的女君,给了自己一个温暖的笑容。
这个笑容晃花了他的眼,晃进了他的心里。
原来这世间还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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