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喝了一口水,继续讲道:枷槭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刻苦锻炼,身体越来越强壮,只为了有一天能出去手刃花青,直到有一天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那天早晨,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没有睡在小屋的床,而是睡在了仙灵草旁边,而且口干舌燥。坐起来一看,手还有一些泥土,他吃了一惊,难道自己又吃了仙灵草?他急忙跑到小河边,发现自己脸的毛更多了。他甚是疑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吃的。他想到一个办法,回到小山,彻底数了一边仙灵草的数量,并且记录到了墙。
过了几天,他发现自己又睡在了仙灵草旁边,脸的毛也变多了,他数了一遍草的数量,果然少了一株。
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他的模样变得越来越怪,力量却变得越来越强。最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每次吃草之后昏睡的时间也在加长,最后一次竟然睡了三天。
同时,他还发现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前几天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楚,反而是小时候曾经模糊的事情变得清晰起来,他的记忆陷入混乱之中。他只能把发生的重要事情记录到墙,哪种食物能吃,什么形状,如何烹饪都巨细无遗。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做好准备,下个月月圆那日便回到树城,报仇雪恨。
很快便到了月圆之日,他离开秘境,飞速赶往树城。他是下午出发的,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吃了三十三株仙灵草,体力激增,速度飞快,刚到黄昏时分,就到达了树城。
快到晚饭时分,守城的军士非常懒散,枷槭没费太大力气就混入城中,一转眼已经两年未回过树城,城市里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慵慵懒懒,每个人都过着平静的生活。他辨别方向,首先来到了自己的家。
家里已经住进了别人,一个男子从外面拿回了一包食物,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男孩,扑到了男子怀中,男子把孩子抱起来,用胡子扎了扎孩子,引得一阵笑声。院门口站着一个妇人,微笑着看着两人。
枷槭看着看着,那个女子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也变成了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流出泪水。那男子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脸露出惊疑的表情。枷槭知道自己失态,他猛然用手背擦去了眼泪,头也不回的走向花青的家。
来到花青府时,天已经黑了。他走到侧墙,看左右无人,轻轻一跳就进入了花青的院子。院子里格外的寂静,他觉得有些不对。次来和花青喝酒的时候,他府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此时只有一间房有隐约的灯火,安静的有些吓人。
他轻声走到房前,侧耳倾听,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他抑制不住好奇心,从门缝中向里观看,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衣,坐在桌前,拿着一件衣服不住的哭泣。这女人他见过一次,正是花青的妻子!
难道花青竟然……枷槭觉得一阵眩晕,头不小心撞了门一下,发出“咔哒”一声,屋里的女子惊叫道:“是谁?”
枷槭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推门走进了房间。女子看到他满脸是毛的样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转头对着他。“你是来找花青的吧?”
枷槭仔细观看,发现那妇人眼神空洞,竟然已经瞎了,难怪看到他的鬼样子没有害怕。
那妇人轻声说道:“如果你是来找花青的,恐怕你要失望了,他去年出使山族,行船遇到风浪,已经葬身海底了。”
枷槭身子猛地一震,什么?竟然死了,自己苦练武艺,就是为了手刃花青,结果他竟然死了!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他的脑中满是这三个字。只听那妇人继续说:“原来我以为他是个好人,谁知道他这一走,无数的仇敌过来讨债,家里能搬的都已经被搬走。能砸的也已经被砸毁。这几个月我以为不会再有人来了,你应该是最后一个。如果再想发泄的话就只能毁掉这房子了……”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枷槭的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他浑身燥热,怒不可遏。突然之间,他闻到了一股烟的味道,他的神志恢复了一些,眼前一片火光,自己的手满是火焰,竟然是自己身发出的火烧掉了这间房子!树族的房屋都是防火的,为何自己竟能火烧房屋,难道这也是仙灵草的异能之一?
那妇人一动不动,仿佛要和这间房子一同毁灭。枷槭本想救她出去,可是转眼间火焰就把那女子吞噬,他仿佛看到那女子竟然笑了起来,这一把火反倒让她获得了解脱。
花青的仇家很多,他死后家里的东西被搬的七七八八,这间房子周围再无可燃的物事,所以火焰没有蔓延。枷槭大叫一声,纵身一跃,跳出花府,飞速逃离了现场。
回到秘境,枷槭意味未尽,继续在秘境搞破坏,直到筋疲力尽,才回去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发现自己又躺在了仙灵草前面,不用说,又吃了一枝。
枷槭后面的记载越来越杂乱,据他说,后面他不再记录仙灵草的数量,他丧失了目标,从此自暴自弃,想吃就吃,每天能记住的事情渐渐少于不能记住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丑陋,除了脸长满了毛,身也都是,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野人,再也没有原来的模样。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仙灵草的山坡光秃秃的一片,所有的草都被他吃掉了。
他继续在秘境搞破坏,秘境的生物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后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身时不时的会有一些伤痕,他很奇怪,这些伤口看起来像被人类的武器所伤。他还在家中发现了树族人的生活用品,猜测自己很可能是跑到树族去搞破坏了,被树族的士兵围攻,才有了这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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