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一愣,就听俞宽继续说:
“你快进屋去吧。我怕你在这,她又要没完没了地缠着你了。”
“谢谢你为我着想。”夏远心中一暖,“不过,总不能不管她的。”
这个救助站原本就是公益机构,靠社会捐赠运转。万一因为这样的人而风评受损,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忽然有点懊悔,如果早知道会带来这样的麻烦,自己就不该来了。
夏远走到女人身边,半蹲下来,向她伸出手:
“你没事吧?来,扶着我起来。还能走路吗?”
“脚好像扭了。”那女人软绵绵地勾住他的肩膀,挣扎着要起身,却一下子跌坐回去,“不行,好痛啊。完全站不起来。您能不能……”
她羞赧地低下头,把声音掐得娇滴滴的:“能不能,抱我一下?”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女人闭上眼睛,感觉心脏砰砰乱跳,快得要冲出宇宙了。
被这么帅的帅哥抱着,耳边是能让人怀孕的磁性声音,她简直像电视剧的女主角一样。
冷静,冷静……
现在跟老公离婚,还来得及吗?
“要抱是吗?”磁性声音再度冷冷响起 ,“大婶,那我来抱你好了。”
她听到了梦破碎的声音。
女人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抱起自己的人并不是夏远,而是之前那个纵狗吓人的混账帅哥。
“你叫谁大婶呢?”她气急败坏:“喂,你给我轻一点。”
陆洋不理她的大呼小叫,径直抱着她往休息室走去。小男孩抽抽嗒嗒地跟着,后面还有一串看热闹的狗子。
阿布混迹其中,企图把自己伪装成一条斑点狗。
“真是便宜她了。”俞宽用鼻孔出气,“下次告诉芦姨,再也不接待这种小学鸡家长了。”
夏远慢慢站起身来,回味着刚才陆洋的举动。
他肯主动帮忙搬运,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给他的印象,已经变好了一点?
夏远看到了成功说服陆洋卖版权的希望,于是主动请缨:
“还有多余的围裙吗?我也去帮忙打扫狗舍吧。”
俞宽点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围裙,找回来后,还叮嘱夏远戴上口罩和橡胶手套。
夏远按他说的把装备穿戴好了,就推门走进狗舍。狗舍不大,却关了五十几只狗,虽然因为要清扫,放出去了一些,也还剩二十几条,加上通风不良,气味确实比较难闻。
不过戴着口罩,倒也还能忍受。
围栏里剩下的大狗们见有新人进来了,都兴奋地扑到门边,屋内顿时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汪汪声。
“夏远哥哥,我在这里!”
是小爱的声音。
夏远循着声音走过去,沿途发现林诗已经给那些学生和家长分好了工。
清扫一个狗舍需要三人配合,一个人拿高压水枪冲刷地面,一个人用扫帚把冲下来的脏东西和积水扫出围栏,最后一个人负责清洗食盆和水盆。
其他孩子都在做最后一项工作,小爱却是拿水枪横扫千军的那个。她看到夏远,立刻兴奋地挥手,夏远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很快也加入了这项大工程。
屋里闷热得像蒸桑拿,不过十几分钟,夏远已经大汗淋漓。好在他们人多,一个多小时后,就只剩最后一间笼舍了。
夏远正往外奋力扫着积水,就看到林诗走到门口,打开门,将其他屋里的大狗放了进来。紧跟着狗群,又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左边那个英俊高挑的男人,显然是陆洋;右边是个腰背微微佝偻的女人,头发半白,似乎上了年纪,面相慈悲柔善,目光沉静,正在屋里四下搜寻着什么。
这位女士,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芦姨了吧。
夏远来之前查过,汪仔小院的现任负责人叫做陈芦,她也是海城领养日这个组织的创始人之一。
网上的照片是近十年前的,那时的陈芦还十分美丽干练,现在也被生活的重负压弯了腰。
屋内的大狗们看到陈芦,顿时叫得更欢了,吵得夏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陆洋跟林诗交谈了一阵。林诗往自己这边一指,陆陈二人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两人走近,夏远终于能断断续续听清他们的对话声了:
“我刚刚看见了,是个蛮好的小伙子……陆洋,你快去帮帮人家,别让人家累坏了。”
“嗯……不会……”
“哦,是这间。”陈芦很快看到了夏远,走过来笑吟吟地问:“是你。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夏远暂时停下手头的活:“阿姨,我叫夏远,夏天的夏,远近的远。是今天的义工。”
周围狗叫声太响,说话都靠吼。陈芦耳朵有点背,没听清:
“叫什么?”
陆洋在一旁补充:“他说他叫夏远,入夏的夏,远洋的远。是来给我们帮忙的。”
夏远瞟他一眼,也不知他是故意传错话,还是同样没听清。
“哦,原来是小远啊。”陈芦终于听明白了,“辛苦辛苦,来,芦姨给你们煮了绿豆汤,冰镇的,快出去喝一碗吧。这里交给陆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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