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拂音约了沈清出来,下个月初就是舅母的生辰,她还未想好送舅母什么。
“母亲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
孙子…
两人都心知肚明,但一想到那什么,又彼此对视一眼,尴尬地转过头。
逛了好半日,两人都有些疲了。
便找了家茶楼休息,要了间二楼的厢房,二人点了几碟子茶点便坐下来闲聊。
“眨眼就是七月底,这几日藩王又该要入京了吧。”沈清淡抿了一口茶道。
“嗯,是这几天了。”凤拂音点头。
北渊共三位驻边的藩王,律法明令藩王,每三月便要派人回上京述职。
“我还听说,这次来的就是瑜王世子,老瑜王去年走的,世子服孝三年内无法承位…”
凤拂音眯了眯眼,听沈清继续讲下去。
“瑜王就这么一个独子,今年也不过才十四,你特地在藩王进京之际除去先帝托孤的臣老,阿音,你究竟想在干什么。”
沈清提高了音量紧张地看着她,凤拂音却是淡笑不语。
她知道这事瞒不住。
索性拉过沈清的手,掀开她的手心,在上轻轻描摹二字。
勾勒的笔画组成两个字:废帝。
沈清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疯了?”
凤拂音不以为然。
“清清,你忘了,这个皇帝本就是你我两家扶持上去的。既然他无法做个令国家振兴的明君,那我们为何不换个更适合的人登上这个位置?”
沈清觉得天方夜谭。
眼前人轻飘飘的口吻,就仿佛在说明天吃什么那般随意。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阿音这不是件小事,虽说的确可以办到,但是你想过没有,贸然换帝,朝野上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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