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炎黄一族的二代“武圣“,南宋大将岳飞岳武穆,没有死在洛阳朱仙镇的金军铁蹄之下,也没有死在自己理想“直捣黄龙“的北伐途中,而是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冤死在了风景秀丽的临安城风波亭中。这其中的关键就是岳飞只讲军事,不讲政治,甚至可以说不懂政治。你一介武夫,心心念念迎回徽钦二圣,那是要某种叫“可达鸭“的异世生物如何自处?这绝对是超过了皇权能够容忍的极限,你没有谋反实际行动,但你已有谋反的心,你心中的皇帝并不是在临安的高宗赵构,而是远在东北被金人掳走的钦宗赵恒。
朱翊钧上次给流讲的所谓“兵法最高境界“,就是规劝他要小心来自背后的刀子,所以现在听到熊的言语,并没有感到半点意外。“老朱家的皇帝要是哪一天要在歪脖子树上上吊,肯定是前朝哪些满口忠君爱国的大臣们都投敌了。“
“熊伯父莫生气,听你话里意思,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暗地里勾结崇军。不如先按兵不动,等待内应露出马脚,证据确凿后,再打杀了他们不迟。”朱翊钧抛去心中杂念,向熊劝阻道。
“罢了,你父亲也是这般跟我说的。我也知道急切不得,就是忍不住心中这口恶气。看来我又不得不回家请教我那贤妻:女人是如何做到,明明心里头恨极了了一个人,仍能做到日常相处谈笑自若的?唉!自从碰上你们父子,我一个大老粗这是第二次学演戏了。”熊说罢,带了几个卫士离开,往自家所在台地方向去了。
话说,羽部落目前的局面,其实都是朱翊钧一手造成的,因为之前是和流仲意识“一体双魂”,他不能通过流仲意识获得在羽部落日常信息,只是晚上给流灌输后世三千年的兵法要义,机缘凑巧之下让流练出了一支武力远超出这个商周之际年代平均水平的另类“戚家军”。才引起了羽部落中现有势力的忌惮。
在朱翊钧所受的帝王教育中,武的本义可不是腐儒说的“止戈为武”,而是一个士兵手持长戈,准备进行杀伐。现在,羽部落中谁掌握新军这股武力,谁就掌握能决定他人的生死,乃至族中所有人的尊卑贵贱。
“父亲,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朱翊钧等熊走远后,问了流的意见。
“这个不急。浑,燎。我刚才看你二人神色,好像对族中有叛徒一事并不意外,是不是也曾看出了什么手脚?”流转头看向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问道。
“回司马大人。不是我们看出什么,是丙营营长“磊”今日一早收到部落高层派人暗中给他的密令,要他带司马大人回去献俘。又收到信息说部落的旧武士已经在祖庙附近暗中集结。所以对熊所说的消息并不意外。”燎答复道。
“竟是如此,我曾受了羽部落两次救命大恩,原只是想着一心为部落练出强兵击败崇军,用来报答羽部落的恩情。没想到这练兵还练出了祸事来。可惜他们却是小看了我,我已不是昔日随水漂流的可怜外乡人。”流听完燎言语,淡淡地笑道。
“仲儿,眼下的情况你都知道了,为父和你都曾受羽部落巫佬的救命之恩,但是现在部落中有人容不下你我,现在也不知道此人是谁。为父虽不会伸着脖子等他把刀斧夹在脖子上,但也不想多杀伤羽部落族人性命。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流负手而立,脸上已有决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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