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娘脸上挂着得意笑容,款款摆摆的走了过来,眉头一挑:“小样,救你还跟我斗?姑奶奶今天就好好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上元水有多深!”
她偏过头去,哭丧着脸,呜呜咽咽的说道:“李大人,就是这个年轻人想砸了我的小店,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做点小本生意糊糊而已,可这位公子蛮狠不讲理,故意挑事不说,还意图轻薄我,要是他得逞了,我还怎么见人?”
那被称作李大人的青年男子,历叙是熟悉的,或者说很熟悉他的衣服。
此人身着褐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赫然是悬镜司的铜牌飞鱼卫。
悬镜司直接受命于天子,内可查文武百官,外负责对敌谍情,职权不高,却是实打实的实权机构。
即便是只是个铜牌小统领,也令人闻之色变。
“陈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李大人笑意吟吟的握住陈三娘的右手,派头十足的飞了一个眉眼。
“你摊上事了。”
他收敛笑容,直勾勾的盯着历叙。
“什么事?”
好家伙,衔接得挺熟练啊!
历叙一脸懵逼,在前身的记忆里,悬镜司名声极好,既没有鱼肉百姓的勾当,也没有草菅人命的行为,可这个姓李的小伙子,似乎没有表现出悬镜司铜牌飞鱼卫该有的能力。
“你摊上大事了!”
李大人声色俱厉的重复一句。
“我怎么了?”
这下历叙倒是来了兴致,不管是拼人脉还是拼背景,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输。
“持械伤人,强买强卖,欺男霸女,其他的还要我多说明吗?”
李大人稍加思索,一连报出三个罪名。
“持械从何说起?”
“持械的四九,可都是她的看门护院,我可是空着手来的。”
“强买强卖,欺男霸女更是无从说起。”
历叙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陈三娘闻言一阵冷笑,抬手将领子往下一拉,露出一片丰腻雪白。
李大人及时出手,将她的衣领提了上去,指尖摩挲,轻笑着解释说:“陈老板,我都看见了,你放心,我李漫生平最见不得这种登徒浪子,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妈的,真是不要脸啊。
“还有法律吗?还有王法吗?”
历叙摇了摇头,心里却不害怕,第一他是历家公子,佘君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你个铜牌飞鱼卫算哪根葱?第二是他等会将受到长公主的召见,要是因此误了时辰,该负责任的绝不是他自己。
“法律的解释权在我这儿,不在你那儿。”
李漫轻蔑一笑,很是不屑。
“真是不讲道理。”
“妈的,狗鹰犬。”
“陈三娘这骚娘们,不知上过多少人的床。”
“好可怜的小伙子,怪帅的。”
周遭一片哗然,一时议论纷纷,到了这时,这些吃瓜群众那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伙人分明是做局陷害这眉清目秀的小哥。可是民不与官斗,骂归骂,怕归怕。
李漫脸色一僵,目光一闪,怒容若隐若现:
“把他带走,我亲自审问。”
两个差人眼疾手快,一左一右围了少来,将历叙双手缚住。
“李漫是吧?”
历叙偏着头说了一句。
“混账东西,我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叫李大人!”
李漫面目狰狞,怒喝一声。
“好的,李漫。”
历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
见自己的强调没有用,李漫也不多做纠缠,只当是历叙脑子瓦特了。
“都说官字两张口,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直到今天,见了你颠倒黑白的能力,我才是相信了这种说法。”
“我相信,悬镜司的其他人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为我主持正义。”
历叙忍不住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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