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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官场侵淫了近二十年,这几年又是东宫实权人物,张仁同的预感不错,刘乐阳他是接不走了。

张仁同只带了别庄的三十余护卫,夏云川这里可是有三百铁骑,都是骁勇善战的疆场战士,两相对比高低立见。

夏云川又开了口一同上京,即便夏云川不是君子,不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却也是刚走马上任的成德节度使,割据一方的实权人物,哪能在众人面前不言出必行。

如是,无论场面上,还是武力值方面,张仁同都只能带上别庄三十余护卫灰溜溜的无功而返。

刘乐阳生母忌日在明日,这个时候上山,到时就晚了,李瓒的走卒又厚颜无耻,不妨会虚情假意地邀她别庄夜宿,她已不耐烦和李瓒的走卒交涉,要针对也是该直接对正主,遂决定在驿站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出发,正好能赶在午前抵达,还能在当天日落前回到驿站。

大庆因为百年前女皇曾将都城从长安迁到洛阳,其后代子孙虽又迁都回了长安,但一直保留了洛阳为都城的地位。

是故,大庆有两京,西京长安,东京洛阳。

如今,皇帝虽久居长安,但进入洛阳,相当于已进入京畿之地。

在洛阳多停留一两日,夏云川也不算是耽误行程,何况一路从河北道到洛阳也当休整一二,毕竟不日就要面对整个李氏朝廷。

这般,刘乐阳和夏云川时间就契合上了,夏云川更是不会因为刘乐阳耽误行程或添麻烦。

二人这就待张仁同一离开,聊聊数语便定了行程。

他们也不过才相识,刘乐阳又说过她已不是幼女的话,跟自己的姨母表兄都要避嫌,合乎夏云川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世交后人,虽然时下风气开放,男女同游同席都乃常事,但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这么快就自打脸,刘乐阳一和夏云川商定好行程,就率先告辞离开。

终于回到客房,刘乐阳捂唇就了一个大呵欠。

早上起来得委实太早了,这会儿事情暂告一段落,困意就跟着来了。

这正所谓春困,人也懒洋洋的。

“我小睡会儿,你俩换人当差便是,先去午食吧。”刘乐阳站在衣桁旁,张开双臂恹恹地道。

阿冬去打水了,阿秋服侍着刘乐阳宽衣。

才取下刘乐阳手臂挽着的帔子,就听刘乐阳无甚在意的吩咐,阿秋动作不由一停,有些欲言又止。

一时不见阿秋动作,主仆十来年的相处,刘乐阳知道阿秋现在是满腹疑问,她也无甚可隐瞒的,尤其阿秋是她身边的亲信,有些事是有必要知道的,便睁开眼睛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得了准允,阿秋也不含糊,进言道:“县主,你今日如此行事,皇后和太子恐心生埋怨,对你以后怕是不利。”

听到这对母子的名讳,刘乐阳一下就冷了脸,置气道:“我又不会嫁入东宫,还是刘家女郎,他们未必还能怎么着我。”

阿秋大惊失色,嗫喏不成语,“县主,你这,这是......\"

几次张口,分明有很多话要问,却一时惊得说不出只言片语出来。

半晌,见刘乐阳不是说笑,才咽了咽口水,小心说道:“县主,可不是说了,太子今年就要求圣人下婚旨么?怎么突然......可是太子惹县主不悦了,县主这才说气话。”

县主出身好,又有佳色,更聪慧好学,可说是天之娇女。

待她们这些婢女也很不错,但得天独厚的条件下不免有时娇蛮,甚至会和传言中知书达理的盛名很是不同,使一些小性子,只是一般人难以发觉罢了。

太子李瓒则性情温和儒雅,在外一直有谦和的名声,对刘乐阳更是捧着纵着。

从这些年的相处看来,极有可能是刘乐阳对李瓒不快了。

这些不快按以往看过几天也就去了,可是这样众目睽睽地扫了李瓒的脸面,万一在李瓒母子那留了龌龊就得不偿失了。

阿秋越想越是这个理,这一问出话来,就有想劝一劝刘乐阳之心。

刘乐阳一眼就看出阿秋在想什么,心道阿秋什么都好,就是凡事求稳又稍唠叨了一些。

她忙自己解下上身的鹅黄色褙子,往衣桁上随手一扔,就避到了三步之外的床榻上,坐下来道:“阿秋,你可别劝我,我是真的不嫁了。”

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一再言辞肯定,加之今日所作所为委实极不给东宫颜面,大有划清界限之势。

这就难说了。

阿秋不由一呆,有些相信刘乐阳不是使小性了,再一回想近三个月来,刘乐阳虽然还是时常进宫拜见皇后,但的确和李瓒来往少了,甚至常刻意避开,当时她只当刘乐阳已经及笄了,皇后和家主又有了让二人明年大婚的意思,所以当前就暂时避讳一下,没想到居然真是......

“县主......”

想明白了这些,阿秋一时更是满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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